见温特斯胸有成竹,埃莱克中校也就没在说什么,他沉思片刻:“这件事我不能做决定,两天之内我给你答复。”
温特斯一边收拾刀具,一边随口说道:“我还有一些废铁,想顺便运回铁峰郡。能不能别收税了?”
埃莱克中校警惕起来:“不止是废铁吧?”
“当然,还是您了解我。”温特斯大笑:“其实是一些过火的还有被烧毁的刀剑,已经不能用了,但是铁料还是好的,我准备带回铁峰郡打成农具。”
“这个得视情况而定。”埃莱克中校的措辞很谨慎,不过温特斯的态度还是多少麻痹了他。他想了想:“我会如实告知包税官,但是具体如何课税还要由报税官决定。”
温特斯有点失望地点点头,又追着埃莱克中校问了一些联盟内外的消息。两人聊了一会,埃莱克中校便要回南岸去。
“对了。”临走之前,埃莱克中校想起什么,从携具里取出两根金条,放在桌子上:“你让我帮你打点。喏,这是花剩下的。”
温特斯没有说“我送给您”之类的话,而是郑重地收起两根金条,站起身给埃莱克中校敬了个礼。
埃莱克中校轻哼一声,心满意足地走了。
……
次日。
一场秘密交割在卢塞恩驻军眼皮下面正式开始。载着粮食和军械的船只在界河上往来不绝。
乍看上去,好像是因为禁运令沉寂的边境口岸恢复了曾经的盛期景象。
“富勒先生。”温特斯站在码头上,左手拄着手杖,右手搭着一个胖胖男人的肩膀,哭笑不得地问:“你从我手里赚走的钱,应该足够偿还你的债务了吧?该不是因为我和你说了那几句话以后,你又搞投机生意,把两座锻炉给赔进去了?”
风尘仆仆的恩斯特·富勒咧嘴笑了:“其实是被我卖啦。”
“那不是你父亲、你祖父的锻炉?”
“所以价钱可好啊!”
温特斯有点看不懂富勒了:“你拼死拼活保住你父亲和你祖父的锻炉,就是为了卖掉?”
“其实,我还是想搞投机生意。”富勒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投机什么?”温特斯收回搭在富勒肩上的手。
“投机您。”
“哦?”
“那天听了您的话,我回到家整晚整晚睡不着觉。”富勒眼睛亮着光:“我越想越觉得您说得对,钢堡已经不是靠勤劳就能致富的地方了,我再能折腾也就是那点水花,弄不好还要被大鱼吞掉,所以……我想到一个‘新世界’发财,说不定我也能挣一份大家业呢!”
富勒隐蔽地拍了拍圆鼓鼓的肚子:“除了留给我母亲的钱和我妹妹的嫁妆,卖锻炉剩下的钱我都藏在这里了——哦,路上也花了一点。”
温特斯放声大笑,又搭住富勒的肩膀:“那你的行会誓言怎么办?钢堡会因为你是锻炉主人就放任你泄露‘熔炉和铁砧之间的秘密’?”
“您放心!不会有任何问题!”富勒拍着胸脯,骄傲地说:“因为我什么都不会?”
温特斯笑得更响亮了。
下一艘运粮船靠岸的时候,埃莱克中校从船上走下。
中校径直找到温特斯,简单打了招呼以后,开门见山地说:“你的请求,阿尔帕德将军已经同意了。所有军资交接完毕以后,就用现在这些船载你们去镜湖。不过要提前和你说清楚,我们的船队不会冒险进入大角河口。”
“没问题。”温特斯欣然点头。
“还给你带了一份这个。”中校从携具拿出一份薄薄的小册子。
“邸报?”温特斯眼前一亮,迫不及待地接过翻阅:“都说三个月发一次,可是自从我到帕拉图,我就没见过这东西。”
“现在不定期了。”埃莱克中校言语间有些惆怅:“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