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纵火者,斩!即可行刑!”
广场先是安静,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绞刑台上搬来几块树墩,立刻变成为斩首台。
死刑犯此刻再想要绞刑留下全尸也已经来不及,而那些被判鞭刑和劳役的犯人心中满是庆幸,庆幸犯下的不是重罪。
哭喊着的死刑犯被硬生生拖到树墩旁。
红胎记男人得令,点燃木炮。
炮声一响,台上的犯人便身首异处,然后下一批人被拖上去。
“我要做临终忏悔!大人!发发慈悲!”有死刑犯死命挣扎惨嚎:“我要见神父!给我找个神父来啊!”
“晚了。”温特斯冷漠下令发炮:“下地狱忏悔去罢!”
又是一声炮响,又是四名罪犯身首异处。尸体被拖走,下一批罪犯被拖上来。
处刑台上,血流得到处都是。浓稠的鲜血透过木板缝隙,连成线地滴落到地上。
广场上的热沃丹人只感觉口干舌燥、手脚冰凉,他们既觉得痛快,又觉得害怕。
他们哪里见过这种人头滚滚的杀法?
平日里一次绞刑都够念叨半年,而如今处刑台上已经砍下十二颗头颅,还在继续拖犯人上去。
军队的方阵里,士兵们也在沉默地看着——温特斯不光是杀给市民看,更是杀给他的战士看。
市政厅二楼,刚刚还在安慰安娜的凯瑟琳已经晕了过去。
安娜和斯佳丽抱着凯瑟琳,苦笑对视,她们两人的脸色也同样惨白。
广场之上,老普里斯金更是绝望至极——他还是低估了血狼的暴烈。
老普里斯金的长子英年早逝,身后仅留有一子,而他的小儿子又不堪大任。
于是老普里斯金便把希望都寄托在长孙身上,没想到长孙却比小儿子更能招祸。
铁匠绍沙搀扶着老普里斯金,绍沙意外发现老人身体竟是这样的轻,而且还在不住地颤抖。
第一批犯人斩首的斩首,鞭刑的鞭刑。
温特斯点头,第二批犯人被拉了上来。
热沃丹市民不认识第二批犯人,但是广场上的士兵们却是心里一惊,因为他们认识这些人。
第二批犯人是逃兵、怯战士兵和战役期间抢劫、奸淫的士兵。
如果第一批犯人是按照温特斯的意愿随意处置。
那第二批犯人的处理方式是真正的“公审”。
温特斯、梅森、海菲茨法官以及一名士兵代表组成临时法庭。
允许受审士兵自行辩护,允许呈上证据,就像是一次普通的审判。
杀几个重罪犯只是前菜。
把军事法庭覆盖到士兵阶层,才是温特斯在众目睽睽面前“公审”的真正原因。
军事法庭不是新鲜玩意,但是只有军官才有资格被军事法庭审判。
士兵没有资格上军事法庭,士兵违令犯罪的处置完全由军事主官决定。
战时,百夫长就可以直接处决士兵;非战时,大队长可以直接处决士兵。
没有审判,没有成文法可依,轻判、重判全凭军事主官决定。
温特斯要整肃军纪,就得先有军法。
没有真正的军法,就没有真正的军纪。
还是像旧帕拉图陆军那样使用约定俗成的习惯军法——其中许多军法甚至是从游牧时代传下来——那就永远不会有一支新军队。
没有真正的军法,任凭温特斯再努力,能得到也不过是一支旧军队比较好的形态。
于是乎,这片大陆历史上第一部成文的军法在温特斯·蒙塔涅手上诞生了。
文采最好的巴德不在场,在场的几名军官又没有人文采好。
所以这部军法被温特斯简单直白地命名为,堂·胡安则偷偷叫它。
这部初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