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亚诺什将军已死,温特斯的拳头无意识中攥紧。
独眼的中校不为所动,他嗤笑一声,问:“你把我叫出来,就为说这个?”
“交出携带的辎重,我将允许你们保留旗帜和武器离开。”赫德人重复了一遍开出的条件,看样子自信满满:“无论如何你们还活着,不算太糟,不是吗?”
“行吧。”中校不咸不淡地回答:“你等我回去考虑考虑。”
赫德人面带微笑,礼貌中夹着轻蔑:“阁下,拖延时间没有任何意义。没人会来救你们,我的仁慈和慷慨同样也有限度。”
“还有别的事?”中校剔着指甲里的血垢,漫不经心地问。
“可否知道阁下尊姓大名。”
“约翰·杰士卡。”
“我是阿拉里克,司职豪格科塔,也就是你们口中的千夫长。”
“幸会。”
“我也很荣幸与阁下交手。”
杰士卡中校态度消极,谈判很快草草收场。
从熊皮上站起来后,阿拉里克冷冷地说:“几位先生,就在我们谈话间,沙漏里的细砂正在一粒粒落下。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
返回大营的路上,杰士卡中校冷不丁问:“蒙塔涅少尉,你怎么想?”
温特斯实话实说:“交出辎重他们就真的会放我们离开?我心里没底。但我们的确应该有所准备。”
“你这样想就想错了。”杰士卡中校不屑地说:“赫德人这般牛逼,怎不直接来打我们?”
“他们大概只想要东西……”温特斯眉毛一挑:“唔,难不成?”
“就是你想的那样。你觉得是我着急,还是他们更着急?”
少尉仔细想了想:“好像那个赫德人更急。”
“没错,我看他都急到快要尿裤子了!居然还大言不惭要我们投降?”
少尉满头雾水:“可他不是说……”
“他说你就信?”杰士卡中校哈哈大笑:“我还说我是他爹!”
温特斯回想那个赫德人的神色、做派,不禁有些恼火:“那个家伙,难道面不改色在和我们扯谎?”
“打仗,用什么招数都不奇怪。别以为赫德人淳朴,蛮子最是狡猾。”中校随口嘱咐:“那赫德人说的话别传出去,问就说是来劝降的。”
……
烽火已经点起,求援的信使也早早过桥。
杰士卡中校回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提审俘虏,温特斯则回到本队,带领众人加固防御工事。
帕拉图人不分身份,都在埋头苦干。
营地背靠大河,原本就有壕沟、土墙,只是墙不高、沟不深。
但仅凭营地里的几百号人,累死也挖不出多少土方。
几个军官一商量,干脆不在墙壕下功夫,转而做一些立竿见影的工作。
所以众人正在拼命加高射击塔,并搜刮营地内的木材,削尖充当拒马。
当温特斯回到本队的时候,看到安德烈、巴德还有几个人围在一起。
“这是在干嘛?”蒙塔涅少尉问。
安德烈抬手将一杆火门枪扔给温特斯:“看这个。”
温特斯一把接住:“怎么了?”
这是杆普通的火门枪,长木柄,发射装置是根短铁管。
温特斯看出一点端倪:一把长匕首插在枪管里,将火门枪变成一杆短矛。
“有点意思。”温特斯认真起来。
匕首塞得很紧,他废了点力气才拔掉。拿在手里他才发现匕首的做工尤其简陋,就是两块软木夹住的一根铁条。
“这小玩意今天算是救了我们的命。”巴德拍了拍身旁的年轻人:“巴荣纳,你给蒙塔涅少尉讲讲。”
巴荣纳十分紧张,说话磕磕绊绊:“这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