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回微山,坚决不能与阿巴泰会军,否则咱们也就成了炮灰了。”
“好的,我这就派人去安排。”祖洪基转身就走了。
土墙上的袁时中拿着望远镜,命令手下人救治伤员,收敛亡者,清点残存的火药以及武器。
打一场仗下来,消耗的箭失、火药、弹子之类的都是不小的数目。
“他妈的。”袁时中啐了一下嘴里的血水:“狗鞑子又从哪里驱赶来一大帮百姓?”
尽管孔有德损再最开始失了两个精锐牛录,可根本就没有伤到他的根本。
“将军,还要杀吗?”
“杀!”袁时中愤愤的道:
“杀的他们不敢帮狗鞑子做事就行!
咱们大帅真的是心慈手软,叫咱们不要胡乱杀人。
现在好了,这帮百姓宁愿得罪咱们,都不敢与狗鞑子拼命,真他妈的就会欺负老实人是吧!”
袁时中很是愤怒,他真想出去把这些愚民的脑袋一个个砍下来,报成军功。
对于袁时中的抱怨,一帮基层军官自是没有搭话的。
说实在的,他们对于这些事心里也是怨气。
打了两天,能砍下的真鞑子脑袋,兄弟们三人一颗都不够分的呢!
至于台儿庄外面已经铺了密密麻麻的尸体,伤者?
不存在的。
“叫兄弟们抓紧时间休息。”袁时中见众人沉默,再次开口鼓励道:
“大帅又不是只按照人头下发功劳,咱们钉在此地成为诱饵,功劳排在第一就没有问题,待到李将军率领大军来袭,嘿嘿。”
几个基层将校也嘿嘿笑了起来,大帅定下的规矩,可不是唯人头论。
“行了行了,你们等我招呼,我在这坐一会。”
“是。”
几个人起身离开。
待到人走之后,袁时中只觉得喉咙有股子血腥味,再次冲着下面啐了口血水。
方才那震天雷真的把他震到了。
“他妈的。”
袁时中连连咳嗽几声,嘴里喷着血沫子,惹得几个亲卫连忙大喊。
“别声张。”袁时中死死抓着自己亲卫的肩膀:
“军心不能乱,等会叫军医过来看。”
“是。”
孔有德在台儿庄外面唉声叹气。
围攻枣庄的阿巴泰在破口大骂。
这帮锤匪是有备而来,早就想要控制枣庄了,连火炮都带来了。
城墙比台儿庄营还要高,更是有利于防守。
“孔有德那个狗东西,还没有攻克台儿庄?”
“没攻破才叫好啊。”博和托站在营帐内,烤着火盆道:
“阿玛勿要生气,祖洪基刚刚派人送来消息,他已经探查锤匪来支援台儿庄了,到时候他们先行撤退,定然会来此处,我们以逸待劳。”
“嗯。”阿巴泰应了一声。
图尔格也派人传递消息,说是他已经和锤匪接触上了。
原明军将领曹变蛟成了锤匪将领,他在辽东作战多年,熟悉清军作战方式,很是难缠。
岳乐抿了抿嘴道:“阿玛,我们兵分两路作战,图尔格被锤匪兵马缠住,很难如约与我们合击李定国。”
“他牵制住锤匪的部分人马即可。”阿巴泰并没有托大:
“我们在此地羊装大部迷惑此地的锤匪,待到明日就突袭台儿庄的援军。”
“明白。”
“对了,催促闯贼投入战场,别想在后面偷袭我。”阿巴泰吩咐了一句。
博和托便出去找韩文,叫他去给李自成传话。
韩文连连应声,立马就派自己的心腹直接往李自成老营去。
李自成也没闲着,率着麾下精锐士卒渐渐向着兖州府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