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
这些人被清军拿着刀子逼迫向前冲锋,但锤匪叫他们不要靠近,否则就杀无赦。
面对锤匪拯救百姓的好名声,他们自是更加害怕动不动就砍人,把脑袋挂在旗杆上示众的清军,故而寄希望锤匪不要放炮。
可惜,他们顺从清军的刀子乱糟糟的冲锋,便被锤匪视为敌人。
战场之上,全都是你死我活,哪有那么多的圣母心可以泛滥。
他们流出的血液经过一夜的自然作用,化成了血冰,许多人眼睛露出不甘以及临死前的恐惧。
有些人哀嚎了半夜才死去。
卢辉明以前是明军,然后成了闯军,现在成了清军。
总之能活着混口饭吃,他才不管是什么身份。
他拿着盾牌,大声命令一同想要加入清军的士卒,大声吼叫着,冲上去。
锤匪所占据的土墙已经被攻破了八处缺口。
纵然他们的火炮犀利,可终究操作是需要时间的。
一大波冲锋过去之后,他们放炮的时间就会变长。
只要近身肉搏,他们是不惧的。
“冲上去!”
卢辉明靠在土墙边上,催促着士卒等着云梯,犯过不足一丈高的土墙(2左右)。
锤匪士卒拿着长杆把清军搭的梯子推下去。
因为被冻成了冰城,云梯总会滑熘,自是有清军士卒努力扶着。
袁时中双目带着血丝。
点起一个震天雷就往下扔。
呲呲冒着火星。
彭。
进攻扶梯子的清军士卒被炸的稀碎,残肢断臂乱飞,血液粘着碎肉站在被冰冻的土墙上。
城墙根下响起一阵阵惨叫。
卢辉明靠在土墙上,嘴里吐着鲜血,耳朵眼中鼻子都流出血来。
袁时中往后退了几步,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脑瓜子有些懵逼。
城墙还是太矮了,以至于震天雷爆炸后,会震到守城士卒。
至于台儿庄营的缺口已经被锤匪发动百姓,连夜用土装袋子堆积在一块,有士卒持火铳堵在缺口。
“将军。”亲卫扶着发蒙的袁时中,等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头盔,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冲着四周大叫着:
“顶住狗鞑子,等待援军!”
此起彼伏的爆炸声,再一次击退清军的进攻。
在远处观战的恭顺王孔有德瞧着清军再一次败退回来,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
说实在的,他不愿意啃硬骨头。
尽管他驱赶许多俘虏以及山东百姓充当炮灰,可总得有人去当督军,逼迫这些人上前冲锋。
期间也发生过这些人调转刀头反击的,几乎全都被清军所斩杀,然后逼迫剩下的人冲上去。
只要突破锤匪的防线,他们不仅不用死,还能享受更多的好处。
“他娘的。”祖洪基嘴里骂骂咧咧:“别看这城墙矮,可真不好攻破,咱们在这当诱饵,阿巴泰藏在暗处。
可我倒是觉得这波锤匪也在当诱饵,就想把咱们给钉在这里,要我说,明天再打不下来,就别打了。”
孔有德也认同。
大家出来是劫掠发财的,并不是把小命都丢在这里。
“阿巴泰不知天高地厚,想要把咱们葬送在此。”祖洪基开口道:“我的人已经侦查到锤匪从徐州出发前去奔着咱们这里来了。”
“派人上报给在枣庄外的阿巴泰。”孔有德可不想死在这里,侧头道:
“待到锤匪援军到来,我们便率先摆脱纠缠,先返回韩庄观察一阵,是否后撤或者加入。”
“明白。”祖洪基应了一声:“可是韩庄距离徐州最近,怕是一个遭到打击,我们要移师那里吗?”
稍微思考了一会,孔有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