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情报是,她儿子马祥麟被吊在龙泉镇的门牌上。
兴许是早死了,亦或者是留着一口气,离死不远了。
傅宗龙并没有下令停止进军,背后还有皇帝的催促,前方还要他属下的求救信。
今天就算是天上下雹子,他也得带人继续往前走。
接连失去两员先锋大将,纵然此时回去,也会被锤匪追上来缠住。
到时候士气更是大跌,傅宗龙十分清楚,一旦后撤一步,便是拱手把整个成都府。
不,是整个川蜀,几乎都拱手送给了贺今朝。
如此一来,他上对不起皇帝的任命,下对不起战死的这些忠臣良将的英灵。
莫不如靠着那二十五两银子来激发士卒的求胜之心,只要进了成都城内,方能有更多的喘息时间。
贺今朝的队伍能打怎么了?
可他还不是没有我聚拢的人多?
要不然也不会屡次用这种阴谋诡计来算计他。
“秦总兵,节哀。”
傅宗龙十分清楚,就算马祥麟还剩一口气,也得算他战死了。
“吾儿战死沙场,乃是他一声的追求,我自是以他为荣。”
秦良玉拽着缰绳沉稳的道:“我会让贺今朝付出代价。”
傅宗龙松了口气,哀兵必胜!
现在他所能依仗的便是秦良玉麾下的白杆兵,这些人组成的军阵,纵然是关外的后金鞑子,也得憷头。
如今又有了少主身死,为他报仇之事的加成,傅宗龙相信白杆兵必定会奋力冲杀,锤匪必定会战败。
现在一切都靠着秦良玉了。
收到儿子战死的消息,秦良玉面色如常,可内心又哪能平静的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