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盘山向突然告急的怀远城挺进。由于是为应付灵活机动的党项部族准备,所以有数千规模的轻重骑兵力量,比例远超当时的许多内地同僚。但指挥官任福却仅有前线执行权,必须受进士出生的大臣韩琦遥控。后者虽从未亲自前往视察,却早已在部队开拔前就面授机宜,指点属下如何绕到北面去抄西夏人后路。但阵中的大量步兵拖慢了全军步伐,根本就来不及抓住对手,更没可能在适宜地形上从容列队。只是因为有新的敌情从南张义堡传来,才匆匆调头沿山麓向南侧继续追赶。
于是,任福又急忙率部追赶,力争在友军打跑西夏人之前加入战斗。奈何苦苦奔走一整日,才抵达张义堡就获悉自己还是来晚一步。加上不可靠的捷报谎称对手已有数千人毙命,心态上难免出现变化,便顺着敌军轨迹沿河流向西疯狂突进。其中,速度较快的骑兵随自己冲锋在前,在黄昏时分已抵达好水川流域。余下的步兵、辎重单位则全权交由部将朱观和武英协同跟进,预备隔天到泉口处与他们一同夹击。
至此,整支宋军都已落入李元昊布下的天罗地网。不仅在长距离行进中出现步骑兵脱节现象,还依然对即将面临的厄运没有任何心理准备。
公元1041年2月14日上午,任福的先遣队再度启程追击,却很快在山谷地形内发现好几个银盒。出于好奇打开后,发现竟有不少鸽子从中飞出,成为通知对方伏兵的行动信号。随后,大量西夏重装部队从山谷的另一侧鱼贯而出,开始对立足威武的宋军骑兵实施冲锋。双方立即在狭窄的谷地内展开对攻,一度因实力相差不大而呈现出拉锯之势。
这主要是因为北宋军中残留的五代传统,让他们对精锐骑兵相当重视,不至于在短时间内丢掉阵地。同时,党项人却受限于国力不强、人口较少等问题,非常关注骑手的损耗问题。所以往往不乐于做过多激烈纠缠,时常需要稍稍后撤并进行休整重组。甚至不惜暂退出河谷紧要位置,给惊慌失措的宋军以喘息之机。
然而,作为铁杆主力的宋军步兵却根本来不及抵达战场,只得任由己方骑兵在险境中自求多福。于是,大量原本只是在外围担负侦查、警戒任务的西夏轻装部队,开始集中到两侧展开共同夹击。他们利用居高临下的地形优势,射出遮天蔽日的落顶箭矢,大量杀伤无马甲保护的宋军坐骑。等到猎物在包围圈中的体能告罄,才纷纷从山头俯冲而下,将只有千人的骑兵全部斩杀。
另一方面,由朱观和武英率领的宋朝步兵辎重队伍,也在北侧的笼洛川遭遇阻击。在没有己方骑手增援的情况下,被迫呆在原地承受大量轻骑兵袭扰。即便眼前的西夏人数量不多,也不敢轻易尝试战场机动。直至南侧的任福分队全军覆没,才终于迎来更多追兵的群起攻之,并且因箭矢消耗完毕与体能不支而选择撤退。期间,原本驻扎在西侧羊牧隆城的宋军亦有尝试赶来解围,却同样因机动能力太差而不得要领。只能退回原地驻守,坐看主力被西夏人疯狂屠戮。但他们的突然搅局,还是帮朱观等千余名溃兵逃脱,从而避免了全军尽墨厄运。
由于这场好水川之战的惨败,宋朝的西北局势变得愈发恶劣。尽管还能靠大量援军暂时逼李元昊班师回朝,却已无力对敌方腹地展开任何大规模攻势。相反,1万多人的损耗虽看似并不致命,实则对依赖城寨群进行层层布防的宋军有很大影响。
正因如此,本在朝中缺乏支持的主和派声音逐渐增大,为后来的庆历和议做好了舆论和心理准备。但归根结底,还是制度性差异造成两军前线部队的机动能力差距。当朝????????????????宰相吕夷简的“一战不及一战”惊呼,也不过是文人跨界指导军官决策的必然结果。
虽说陆垚给到了关于一些重点战略地点很多的建议和想法,但是现在在汴梁的他也不知道,这韩琦和范仲淹对于自己提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