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疾病,是很多长时间处于压抑状态的人都会得的病,在这所以成绩至上的学校里,得心理疾病的孩子不在少数,老师早就对此习以为常。
通常遇上这样的孩子,老师都会跟家长沟通,让他们注意孩子的状况,让孩子千万别再严重下去,可是安禹诺,老师们是知道的,她是省城周边的小区县考上来的孩子,她根本没有什么亲人,那这问题他们又该跟谁反应呢?
老师毕竟是老师,就算再在意学生的学习成绩,学生在他们的眼里,身体重于一切。
安禹诺是个不会自己开口的人,老师只能旁敲侧击,想要从她周围的关系下手,可惜安禹诺在这学校几乎没有任何的朋友,别说知道她家庭情况的,就连知道她喜好的同学都没有一个。
老师一下犯了愁,最终只能找到了校长,把安禹诺的事情跟校长反映一下。
当初安禹诺被特招,就是校长出面抢人,才成功把她抢到自己学校的,对于这个孩子,校长还是有点印象的,更何况每学期期末的时候这孩子都能拿到奖学金,他对安禹诺的印象就更深了。
听到这孩子可能生病了,校长也有些着急,他开始四处打听她的家庭情况,这情况没打听到多少,倒是被偶然间上来送信件的保安给听了去,当时保安就反应了一个情况。
“那孩子,我记得,就是上次上课的时候被家长叫去门口的孩子吧,她那俩家长,真不是我说,就是俩畜生,上来就跟学校门口撒泼,让孩子跟他们回家,说是给她说了一门亲事,这才多小的孩子啊,又不是封建社会,哪儿就给孩子安排亲事了,有这样的家长嘛……”
送信件的保安正是上次那位帮了安禹诺一把的女保安,提起李得荣和徐秀英那对奇葩,她是记忆犹新,这都过去一个多月了,她还能清晰的想起来当时的情况。
她反应的这一情况无异于小型炸弹,一下子把在场的三个大男人炸得脑子嗡嗡作响,没想到这么优秀的孩子,居然是因为这样的家长变成这般模样的,难怪她会变化如此之大。
同时,校长也接到了档案室的电话,说安禹诺的家人登记栏上留有一个男人的名字,叫李得荣,和安禹诺的关系,她填写的是舅舅。
挂了电话,校长开始考虑这事情到底要如何处理。
如果安禹诺的家人真的像保安说的那样,能为了一门亲事让孩子不上学了,那这事肯定不能让她的家人知道,这么好的苗子,送回她舅舅家里,那就跟入了魔窟没什么两样,别说未来了,只怕明天都看不见了。
他们是老师,不仅是要教授他们学习知识的老师,更是要保护他们健康长大的老师,这是一名教师的职责,也是一名教师应做的本份!
“这样,你们找个女老师去问一下具体情况,我这边再继续打听一下更多的消息,在我有个结论之前,你们先照看好这孩子,免得她一时想不开。”
安禹诺现在的状况已经非常的危险,一旦她钻了牛角尖,那就可能会造成无法挽回的遗憾,这样的孩子,谁看在眼里不得心疼死。
校长安排下去,很快,娇子班还安禹诺关系还不错的政治老师上场了,她本就是成绩拔尖的学生,突然一下子掉下去,老师也觉得有些奇怪,在听了班主任的话后,政治老师义不容辞的站了出来。
那一天,政治老师把安禹诺叫到了自己的宿舍,她是整个女生宿舍的轮值宿管,宿舍就在安禹诺宿舍的楼下。
一开始,安禹诺很排斥和老师两人单独待在这么一个小小的房间里,哪怕这里放着舒缓的音乐,老师为她泡了闻起来就很香甜的奶茶,她也像一只机警的兔子一般,时刻戒备着周围的一切。
没人知道那天,政治老师都和安禹诺聊了些什么,只知道那天的老师宿舍里,一个孩子嚎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