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苏乙一瞪眼,“指头给你掰折了你信不信!”
“来自李路程的惧意+99……”
李路程飞速收回指头后退几步,气得脸发紫,浑身哆嗦。
“太嚣张了,你太嚣张了!”
“我给你作证!”张春梅突然双手握拳一脸决绝冲了出来,“李路程,你别怕,我给你作证!我亲耳听到他威胁你了!这太恶劣了!苏同志,你不能这样恃强凌弱。”
“我就凌了,怎么着吧。”苏乙问张春梅。
“你!”张春梅也被苏乙的态度激怒了,“你真的太目中无人了!我一定会向领导汇报你这种恶劣的态度!”
“告去告去,喝马尿去。”苏乙笑呵呵道。
“来自张春梅的怒意+99……”
“春梅,跟这种人没什么可说的!”李路程气愤道,“我就不信这厂里没人能收拾他!走,咱们找领导去!”
“我对你太失望啦!”张春梅对苏乙大喊一声,眼眶里甚至还噙着眼泪。
这孩子,气归气,哭什么呀?
两人气鼓鼓走了,世界终于清净了。
苏乙快刀斩乱麻,规避掉了一番互相扯皮冷嘲热讽的办公室斗争。
懒得跟这群孩子瞎闹。
他关上办公室门,开始着手写关于建立工人理论学习实验基地的汇报材料。
安静又没人打扰的办公室,让苏乙下笔如有神。
另一边,李路程和张春梅先是去找科长杨树谭,杨树谭想都不想直接把这事儿往上踢。
“太不像话了!”杨树谭很同仇敌忾的样子,还拍了桌子,“公然威胁自己的同志,太嚣张跋扈了吧?你们去找杨厂长,这事儿必须追究到底!”
两人便气冲冲去找杨厂长了……
杨树谭目送两人离去,立马恢复平静,摇摇头重新坐了下来。
“闹去吧,事儿都已经定了,再闹也是瞎胡闹……”
李路程说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两个人都是苏乙的竞争者,现在苏乙突然被内定,然后他们两个齐齐状告苏乙威胁他们……
让谁看这都是不满组织的人事安排,在闹意见呢。
不然他苏援朝怎么不去威胁别人?
杨树谭看得很清楚,这事儿没人会替他们两个出头,甚至都不会有人找苏乙去问。
不然前脚厂里刚任命苏乙,后脚又跑去质询苏乙,这算怎么回事?
自打嘴巴?
谁都不会干这么愚蠢的事情。
事实也如杨树谭所料,当李路程义愤填膺讲完这件事,张春梅也在旁边同仇敌忾证实后,杨厂长表情都没变化,只是澹澹一点头道:“这事儿我会跟苏援朝同志核实清楚的。不过同志之间偶尔有口舌之争很正常,就算一时冲动说些过激言论也不必大惊小怪。你们两个小同志往后工作中还是要注意团结好同志,把心思都放在工作上去。”
杨宝瑞的话就像是一盆冷水一样当头浇下,李路程当场心凉半截,心生退意。
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在做一件蠢事。
但张春梅却不肯善罢甘休。
她很生气,所以她直接质问杨宝瑞:“杨厂长,苏援朝威胁同事,说要给李路程小鞋穿,这么嚣张跋扈,厂里真的不管吗?就因为他是大学生,就这么纵容他吗?”
杨宝瑞看了眼张春梅,道:“如果他真说了,我会批评他的。小张,你觉得这件事该怎么处理?把苏援朝叫过来枪毙了?”
李路程心里一颤,知道杨宝瑞是生气了。但张春梅却没意识到,大声道:“枪毙还不至于,但至少要让他跟李路程同志道歉,让他做出深刻检讨吧?”
杨宝瑞简直烦死了。
这要是换个人,他已经直接骂出去了。
“你说他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