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那么人生的理想是什么,生活的意义在那里?回答这两个问题也可以说便是《浮士德》的主题。
自此之后,靡非斯特和浮士德形影不离,体现事物发展对立面的两个不可分离的方面。读者在紧张地期待赌赛的胜负,形成剧本强烈的戏剧悬念。在靡非斯特带领浮士德腾云驾雾出发追求享乐之前,出现了一个学生来向浮士德求教的插曲。靡非斯特化装成浮士德,戏弄了这个天真的学生。“尊贵的朋友,一切的理论是灰色的,只有生活的金树郁郁葱葱。”这句列宁十分喜欢引用的名言,即出自靡非斯特对这个学生的规劝。这句名言嘲笑切脱离实践的书呆子,并劝导他们到生活实践中去。歌德常常让靡非斯特说出许多饱含辩证思想的见解,并通过靡非斯特的口来批评当时的教会、唯心主义哲学、反动浪漫主义文学、德国的鄙陋落后、资本主义的罪恶、原始积累的残酷等等,使靡非斯特成为目光犀利、言谈机智幽默的观察者,所以歌德说,靡非斯特是他“本人气质的一部分”。
经过“莱比锡的欧北和酒馆“和“魔女之厨”的过渡,直至第一部结束,是浮士德发展的第二阶段一爱情悲剧甘泪卿悲剧。我们可以把这一悲剧独立地看作为一部当时德国流行的市民悲剧。
“魔女之厨”里,浮士德返老还童,并在魔镜里看见了一个美丽绝伦的少女,他立即为之着迷,提出占有这个少女的愿望。这是靡非斯特为诱感浮士德而布设的一个罗网。在魔鬼的导演下,浮士德来到了一一个对当时分裂的德国来说具有典型意义的偏僻小城,并使他在街头遇见了魔镜中的姑娘一市民女子甘泪卿。甘泪卿是欧洲文学画廊里最动人的妇女形象之一。甘泪卿出身于守旧的小市民家庭,受着严格的封建礼教的束缚,单纯无知,纯朴可爱。这位纯洁的姑娘在遇见浮士德之后,勇敢无畏地越出严格的封建礼教的门槛,带着惊怯而又欣喜的心情与浮士德恋爱。可是她刚迈出这个门槛,开始自由呼吸,就立即遭到毁灭。这一段爱情经历是甘泪卿短暂一生中最甜蜜,同时又是最痛苦的时刻。与浮士德的恋爱给她带来了一连串的不幸:为了与浮士德幽会不让母亲知道,她给母亲过多的安眠药,以至药死了她的母亲她的哥哥华伦亭又为她在与浮士德的决斗中丧生。华伦亭在奄奄一息时对甘泪卿的指责代表了当时的封建宗法势力和舆论对向往自由的年青一代的谴贵。封建宗法制度犹如一个天罗地网,可怜软弱的甘泪卿深知无力脱逃,不得已而杀死了与浮士德的私生子。这一连串的事件都触犯了当时的礼教,她被投进监狱,成了封建宗法制度的牺牲品。浮士德是个十分矛盾的人物。早在“城门之前”,他就说过:“有两种精神居住在我的心胸,一个要想同别,一个分离!一一个沉溺在迷离的爱欲之中,执扭地固执着这个尘世,别一个猛烈地要离去凡尘,向那崇高的灵的境界飞驰。”甘泪卿悲剧充分显示了浮士德的所谓“另一个灵魂”。浮士德深知自已有着远大的追求与理想,与甘泪卿建立一个小家庭决非他所能表示满足的“刹那”。他在剧中虽以贵族身份出场,实际上浮士德自始至终代表着上升时期的资产阶级,所以甘泪卿另一方面,又是新兴资产阶级利己主义的牺牲品,这就是甘泪卿悲剧的全部社会意义。浮士德决定营救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