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迟端起咖啡轻抿了一口,“一定要和宁景逾结婚?”
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没想到他一开口确实这么个无关紧要的事。
“你要说的就这?”南知好笑,“对,我是一定要跟他结婚,放心我们在这边登记很低调,三年内不会办婚礼,不会影响两方运营。”
“你很喜欢他?”盛迟手中仍旧端着咖啡,眼睛淡淡看向她。
“喜欢啊。”南知看向窗外刺眼的雪,“不喜欢为什么要跟他结婚。”
“明知道他是个基佬,还要嫁给他?”
“嗯。”
这个回答让盛迟从早上就起的沉怒,再次漫了起来,他放下手中的咖啡,瓷器碰到木质的桌面,发出一声闷响。
“南知,你真是死性不改?就喜欢追着男人跑?”
南知心口忽然一痛,她捏紧手,压下忽然攀升的屈辱感,漫不经心的说,“对啊,我就是贱,就喜欢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越是不喜欢我,我就越喜欢。”
盛迟盯着她水灵灵的杏眼,乌黑瞳仁里的倔强亦如当初她追他时一样。
男人喉结滚了滚,嗓音清冷,“你的感情就这么廉价吗?你是不配男人爱?”
廉价?南知强行压住的情绪最终崩溃,她鼻尖一酸,差点就要落泪。
南知眨了眨眼,垂眸,“嗯,我的确是不配。”
说完之后,她拿起包,转身直接要走。
盛迟眉心微动,站起抓住她的手腕,“等一下。”
南知试图甩开他,但没甩动,“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第一个试图劫持你的人,有可能是你二叔的人,自己小心点。”
说完之后,他放开她的手腕,率先离开了咖啡馆。
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南知的眼泪也滚落了下来,无声无息的,抬手擦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女孩子千万不要毫无保留的去爱一个人,瞧,你把最宝贵的全部给了他,在他眼里是廉价的,是你不配得到别人的爱,所以才会这么不要脸的去做舔狗。
她哭不是因为他多么冷情。
而是在心疼曾经那个天真热情的自己,到底为什么满身的阳光,扑入黑暗,却觉得自己能够照亮黑暗,能去温暖冷漠?
她重新坐回了座位上,没有立即回医院,她怕别人看到此刻这样无助卑微的她。
情绪起伏太大,她连出去见阳光的勇气都没有。
……
宁景逾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止住了眼泪,呆愣愣的看着窗外。
他看向窗外不远处的那辆车,在看看南知,轻叹一口气,这两人到底是有情还是无情?
一个在外面看,一个在这发呆?这什么鬼操作?无不无聊啊?
宁景逾自顾自在她跟前坐了一会,才开口说,“已经中午了,哥哥带你吃饭去。”
南知扭头,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你什么时候来的?”
“就刚刚。”
南知轻轻深呼吸,站起身,“走吧。”
吃饭的地方由宁景逾选,南知从头到尾都乖乖的跟着。
以前那么一个阳光开朗的女孩子,活生生被盛迟给摧残成这个鬼样子,宁景逾真想提刀去吧盛迟给宰了,好好教教他应该怎么做事。
来到包间,见她还是不温不火的,他心疼的揉了头她的头,“别理他,以后哥哥是你的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