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权御就像几天前的穆安安一样浑身插满了各种管子。
因为最近总是折腾,他瘦了很多,此时正醒着,微微睁着眼。
尽管看到他这幅样子仍旧觉得恶心,但我毕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自觉还是挺温柔的,问“是因为我么?”
权御没说话,只是望着我。
“你真的太傻了。”我说,“活着,健康起来,才有机会解除误会。死了岂不是永远都说不清了?”
显然是看出了我的“善意”,权御这才开了口“我没有谋杀你父亲。”
我说“我知道。”
虽然只是三个字,但我的心都在滴血了。
权御又不说话了。
这反应是正常的,我总得给自己突然转变态度找一个合适的理由。
我已经想好了“我承认,之前我的确相信了那种话,但海伦点醒了我,她说我应该有证据。于是我找他们要证据,没有人拿得出。”
的确,没有证据,所以仍有极小的可能是我真的又找错人了。
可这点可能也被我抹去了。
因为我的直觉认为,繁华那天没有骗我。
只不过,这也是没有证据的。
权御仍旧看着我,虚弱地说“也许我只是隐藏得比较深……”
我摇了摇头,说“其实我知道是谁做的。”
权御目光一闪,没有说话。
“没人比我更了解他,不需要任何证据,我就知道一定是他。可我也知道他爱我。”为了暂时稳住权御,我只能这么说,“他把一切都留给了我,所有的……我想让自己好受一点,所以才迫不及待地把这个罪名扣给别人。对不起……”
权御这才轻声道“是唐叔告诉你的。”
我摇了摇头“不,我了解他。我们之间发生过很多你不知道的事,他好几次都差点打死我……可是他爱我,我也……我也爱他,所以我不能接受是他,我甚至觉得是谁都可以,但不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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