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御没说话,但眼里明显露出了不悦。
我也觉得这挺委屈他的,便柔声说“我爸爸是国内传统的思想,认为结婚这种事还是要先跟他商量,范伯伯也是这样的。”我说,“这种思想是比较固执的,但那毕竟是我爸爸。”
权御沉吟道“那你希望我怎么做?”
“我觉得或许你可以为昨天的事道个歉,”我说,“就说只是文化的不同,你没有恶意。”
权御微微颔首,说“我不喜欢这种被长辈束缚的关系。”
我说“我理解的。”
“但我愿意照你说的做,”权御说,“在你如此为难的情况下。”
“谢谢。”说到这儿我又想起来,“对了,还有,你刚刚看到繁华了吗?”
权御微微颔首。
虽然他神色一直如常,但目光已经越发不悦了。
我说“他是来跟孩子见面的,我爸爸和范伯伯出于礼节,就留他吃饭了。其实我也不知道孩子是怎么跟他约上的,这都怪我没管好孩子。”
权御还是没说话。
我可以理解,站在他的立场,听到这种话也会觉得不痛不痒。
我说“以后我会管好孩子,但今天就请你委屈一下,不要在饭桌上说求婚的事了。”
虽然繁华是我的姐夫。
但是这层伦理关系毕竟是我最近才知道的,而我跟他有诸多暧昧往来。
我没办法在他和权御坐在同一桌的情况下,还聊我跟权御的婚事。
权御这才开了口“你不希望他伤心?”
“不是的。”我说,“他伤心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觉得很尴尬。”
权御抬起眼,看着我说“当着他的面,接受我的求婚,是让他死心的最好方式。”
“这我明白。”我说“可是我爸爸……”
“他不会拒绝的。”权御说,“我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我们共同合作了那种事,你爸爸今天绝不会让我丢脸。”
我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的确,如果我爸爸拒绝权御对我的求婚,那权御就可以把偷繁华重要资料的事告诉他。
虽然资料还没有解开,但毕竟已经盗了。
而且尽管这件事权御会得到好处,也毕竟是我和我爸爸做的。
那样的话,繁华肯定会被激怒,他的情感会受伤。
我当然不在乎他受伤,但如果他送我们的财产就此收回,我爸爸肯定会很痛苦吧?
恍惚间,权御握住了我的手。
“我知道你对我仍有不安,我也并不着急你嫁给我,你爸爸那边我会解释,相信他也一定可以理解。”他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字地说,“我只希望你在他的面前,表示你对我的感情。”
撇开绑架嫌疑,权御的要求不无道理。
繁华显然已经成了他的心头刺,甚至当着他的面强吻过我。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要我为他表明一下立场,有何不可呢?
想到这儿,我看着权御的眼睛,说“那我也有一句话想问你。”
权御点了点头。
“你做过欺骗我的事吗?”我说,“我希望你诚实回答。”
权御也看着我的眼睛,神情极为坦荡“我没有欺骗过你。”
他说到这儿,顿了顿,说“但我仍有许多事,是你不了解的。”
虽然明白他是诚实回答,但我的心里仍旧“咯噔”了一下,说“是很可怕的事吗?”
权御沉默了好久,说“是很可悲的事。”
我和权御进门时,三只高兴地欢呼,然而这快乐只维持了几秒钟,因为他们看到了权御。
于是三个人都显得很沮丧。
权御的司机拿来了礼物,是价值不菲的玩具。
以前三只好歹会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