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数不清。
“如果没有正事我挂了。”司闫不吃她这一套,对面女人的德行他清楚的很。
果然,下一秒就是倒豆子般的声音:“nonono,有正事!yan,今天有个人跟我说中.国有很多我们感兴趣的东西,我想人家也不会骗我,你们那可是古国,几千年什么东西会没有,你愿意跟我回去看看?”
司闫攥着电话的手一顿,指关节用力的有些微的发白,但是两年的在外生活,已经叫他学会了喜怒不形色,面上依旧是那副不动声色的模样:“哦?你想去?哪个城市。”
“b城。”对面的女人声音依旧兴奋:“听说是个很繁华的城市,那边什么都可以见到。”
b城两个字入耳,像是在心底投下了一颗石子,打在那里,被激起阵阵涟漪。
手机却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手滑,直接从耳边掉到了膝盖上,再摔进了木质地板里。
‘哐当’一声。
“yan?你怎么了?”
司闫弯腰将手机捡起来,面上的红色似乎更甚了,他顿了顿,再开口时声音里带了点紧绷:“是什么都有,你想去也可以。”
说不清是什么情绪,他明明等了很久,心底埋了一个种子,想的就是什么时候能将jian拐到b城去,他需要借她的手处理一些事情。
可是真正等到jian将b城这个字眼说出来时,他又突然由心底升起了一股陌生感。
明明那是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明明熟悉的人都在那个城市,明明孤身在外的两年里一次整觉都没有睡过,明明渴望那个拥挤的小街。
可是当真的有了这个契机,他可以回去的时候,却又莫名充斥了一些惧怕。
怕什么。
不知道。
也许那样一个童年乌托邦一样的存在只能用来装在记忆里缅怀,当你要回去的时候,那些刻意压制在脑子里被尘封起来的东西就噼里啪啦地冒出来,浇的人一头一脸。
司闫一直是个乐天派,他擅长将自己的情绪藏起来,不被人触摸的话就能笑出两个梨涡,谁也辨别不了他的真假。
从十岁开始,父母亲离世,他面对的只有冷漠地处理了后事的唐薛傅,还有个年迈的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