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闫也不知道怎么,总觉得从早上开始积压在心底的暴躁隐约有爆炸的趋势,如果唐宁再说出些什么,保不齐他还会一拳揍在他的鼻子上。
唐宁这次挣开了他的手,目光直直的,吐息间有点点酒气“我不回去,如果你不喜欢这个雪人了,那你走吧。”
司闫几乎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唐宁。
婉转着耍脾气的唐宁——什么意思?
是觉得他闲的没事在这喜欢一个破冰雪人儿?
他额头有火气直冒“行,那你就在这让它给你清醒清醒。”
他伸手,一把推开了唐宁。
“大哥哥!”小女孩一左一右望了两边的人,急的又要哭出来“我把雪人送给你们,不要吵架。”
唐宁看了她一眼,眼睛里划过一丝什么情绪,然后看向司闫“你要不要?”
“不要!”司闫梗着脖子。
谁也不服输,令人摸不着头脑的杠在这里。
可是下一步,唐宁做了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动作。
这里的所有人包括了公馆廊下翘首往这里望过来的林溪一干人。
赵一墨从远处收回眼神,看向身边林溪惨白的一张脸,万般无奈的摸了摸额头。
沈淼目光悲悯,伸手拍了拍林溪的肩膀“小溪,你看阿宁那个样子,你——趁早收收心吧。”
赵一墨刚才被唐宁甩了一拳的脸上渐渐充血成了紫黑色,他垂在双侧的手紧紧抓着,眼中是铺天盖地的怒意。
“人有时候就是争不过命,你认命吧。”赵一墨补了一句。
“偏、不。”林溪从牙缝里咬出两个字,一甩袖,似逃似跑地离开了。
赵一墨和沈淼从前方收回视线,纷纷叹了口气,跟着林溪的步子离开。
余留下阳光下卷起了一尺袖子,半蹲在地上正赤手团着一团雪的唐宁和站在一旁怔愣着的司闫。
好半晌,司闫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他跟着蹲下身去,声音苦涩“你在做什么?”
唐宁头也没抬,平时用来在文件上签字的手此时被雪团冻得微微通红,因为是司闫的声音所以他才‘抽空’回答了一句。
“那个丑,我给你堆一个。”
“”司闫。
“”小女孩。
宋韵染又一次在滑板上摔倒的时候,商榷终于忍不住打开了书房的窗门,微微探出头来看向下面揉着屁股一脸不甘心的人。
那块绿色的滑板刚买回来三天,已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擦伤成了老革命,四个轮子被磨得毛边飞飞。
宋韵染难得喜欢上除了古董之外的第二个兴趣。
本来运动技能完全是件令人喜闻乐见的事情,可是宋韵染偏偏在学会基础滑行之后不满意,她非得尝试花式滑。
就是在空地上放一系列障碍物,由宋韵染踩着滑板一个个越过去。
难度稍大,宋韵染还不能很好地掌控平衡,所以频频从滑板上摔下去。
但她好像不知道疼似的,摔到了就爬起来,拍拍屁股继续上。
有时候摔得狠了点,摔蒙了,就在旁边的台阶上坐着休息个分钟,然后继续继续上。
她几乎到了有点走火入魔的地步——早上起来滑,中午吃过午饭滑,晚上吃完晚饭将院子里的照明打开还得继续滑。
原本这样的热忱持续个天也差不多了,小孩子的兴趣总是消散的又快又频繁。
但是商榷发现宋韵染对滑板的热爱正在持久战,已经半个月了,他若是早上出门上班,她就踩着滑板在院子里飞来飞去。
他下班回来,人家依旧在院子里飞来飞去。
他周末在家办公,窗户口就不断能传来宋韵染摔倒在地滑板咕咚咕咚跟地面摩擦的声音,偶尔还伴随着宋韵染的一声惊呼。
他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