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燕大哥,你呢?你又为什么愿意忍气吞声?留在公门里得面对好多不公平,凭你的武功和见识,哪怕是去跑江湖都能打出一片天下,为什么甘愿蜗居在这个小小的木渎县城?”
“你真当跑江湖那么简单,”他抚向身旁一根红柱,“这世上多得是人心叵测。我碰到过的人,比张主事还要麻烦许多。江湖不是那么好混的。”
他叹了口气,似腹中有千言万语,然而终究是难言之隐,唯有用这一声叹息将一切都冲散了。
“我现在只希望能过得平静安稳,其他事情我都不想再考虑。”
他最后这样说着,虽然带了一抹笑容,但在小凤看来,那是一种对自身讥讽的苦笑。这令她不由得想起了自从在瓜棚躲雨后,便夜夜都做的梦。
“我这几天,都会做同一个梦。”她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担忧。
“哦?”
燕祁云的神色忽然凝滞,他认真盯着她的目光,令小凤更紧张了。
“我……梦见你……”
她话音还未落,从观鹤楼里又传来张主事的大嗓门,惊得小凤一个激灵——
“哎,你们在这里杵着干什么呢?还不快过来,过来扶着曲大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