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这么大,精神却这么好,一定是精神太好了无处发泄所以才到处瞎指挥。不如我在她茶里下些巴豆,拉她个三天,说不定她就老实了!”
一曲男人齐齐地“切”了一声。
“大姐,我警告你可别乱来,万一出了什么事,她可是随时能叫儿子给我们荀大人摘帽子的!”
“哼!”
张主事在木渎县一待就是四五天,眼看曲红的伤都快要好了。他虽然从台上跌落,但其实戏台并不高,他伤得并不重,只是脚踝有点扭到罢了。这些日子张主事天天都来嘘寒问暖,一开始,曲红还礼貌以对,慢慢地,就连他那张客气的笑脸也变得尴尬起来。这一日,他拄了拐打算下床走走,张主事二话不说便拖着他去了观鹤楼。
“你们另有安排,”她冷眉一指跟在他们屁股后面的县衙衙役,便亲密地挽着曲红向最贵的雅间走去,“曲大官人,我们走这边。”
一群人随后便被指使到走道尽头吃观鹤楼里隔夜的冷馒头。没别的,因为这个便宜,张主事特意嘱咐的。
地主盯着手里的馒头摇头叹气“没想到这个世上竟有人用如此土鳖的方法拍马屁,真叫人无语凝噎。”
阿七比较年轻,所以比较敢讲“搞什么搞,他们去吃筵席,我们就白馒头!”
“哎呀,他们上头人,我们下头人……”
“但吃筵席的钱是我们县衙出的哎,她好歹安排个好点的伙食,干白馒头一点油水都没有,等会怎么有力气受她安排干活啊?”
路少琛讨了杯白水将就咽了下去“别说,白馒头还是很珍贵的,听说北方有的时候闹饥荒时,连白馒头都吃不着。”
“可这里是南方啊琛哥,鱼米之乡,就吃个馒头?”阿七不屑道。
地主把馒头藏进怀里“我还不如回家吃算了!”
路少琛赶紧打住他的想法“回家可不行,万一她突然出现又来使唤我们,发现人少了,她又要骂街了。”
一行人只有木头把个馒头啃得很香,小凤瞪着眼前的馒头,怒意渐渐上行,不知不觉,竟气得捏碎了手里的馒头“府衙张三,居然任人唯亲,真是岂有此理!”
话音刚落,燕祁云冲出门外。
“祁云,你去哪里?”路少琛在他背后问。
“我吃完了,到外面去盯着,看有没有疯狂的曲迷想要闯进来。”
虽说观鹤楼为接待贵宾而布置了大量的人手看管各个出口,但是为防万一,检查一下还是必要的。只不过他这吃的未免太快了,似乎……也没人看到他吃了东西。
路少琛理解燕祁云的抑郁“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被一个老太婆当龟孙子差遣,还不给好处!谁能咽得下这口气!”
小凤随即也跟出了门外“我不吃了。”
“昂?”路少琛看看盘子,摸向最后一个馒头,“那我多吃一个。”
……
她追到观鹤楼下的花园里,燕祁云正在此处巡视,只是心不在焉。他一向工作很认真,很少是这个态度。小凤想,或许张主事真的把他气到了。
“燕大哥。”她唤了一声,刚想与他聊聊天,他先抬起头。
“小凤,”他打了个招呼,“其实你不必勉强自己,如果实在对那个……张主事看不顺眼,你可以跟荀大人讲,她到时再想办法。毕竟你是县衙外请来帮忙的,跟我们不同。”
“然后呢?再找来一个受害者给那老太婆当洗脚婢?”小凤笑道,“反正我在家中也不是没有过这种忍气吞声的日子,还有几天,忍忍就过去了,我耐得住。”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你当我是谁?我可是……”她得意之下几欲脱口而出,还好立刻止住了话头。
“你是?”燕祁云狐疑地盯着她。
“我……算了,”小凤挥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