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确实入了他心里。
无名回头看了一眼叔段,见他亦是神色纠结,心里更加担心。
若是自己再一次抛下他一人,叔段还能原谅自己吗?
“好吧,我答应你。”无名艰难地答应道。
“先生,多谢。”孔胖子说着,向无名深深一揖,接着又说道,“先生,我先到外面去交代一下门中之事,你与段公子自便吧。”
无名拦住孔胖子说道“我们同你一起出去吧。如今我俩也不便再做打扰,便也先回去了。”
“也好。”孔胖子应了一声。三人一起离开了小屋。
自孔门大院而出,往两人住处而去。一路上,无名和叔段都沉默不语。
直走到两人屋舍门前,马上就要进院,叔段忽然停下脚步。
“段儿,怎么了?”无名问道。
“父亲,我和你一起,咱们随孔门主上前线吧。”叔段平淡地说道。
“你说什么呢?咱们父子刚在这城中安安稳稳过了不到一年。”无名神情复杂地说道。
对于叔段的决定,他既惊喜,又本能地拒绝。
“父亲,你看看我。我也已是人过中年了。若我还是个孩子,自然是无所顾忌地希望你陪我在这里安稳待着。可我现在也已有了白发,有了胡须。我已经不再需要那样的温情了。上阵父子,难道不也是父子吗?”叔段十分冷静地说道。
“可是你我无需为卫国这般拼命。”无名劝说道。
“不,有必要。”叔段沉声说道,“这一年,虽然短暂,却也不亚于曾经的三十多年。卫国的民众、朝歌的士族、孔门的弟兄甚至孔门主,他们每个人都让我感到舒服。这样的一个地方,我不希望它受到战争的创伤。所以,我要去。”
“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很清楚,也很冷静。无怨无悔,问心无愧。”
“好!”
次日,清晨,日初生,花渐落。
风清车行缓,幽香马蹄疾。
孔胖子车驾行至朝歌城门口,欲要远行,忽听到一声叫喊。
回首处,一对父子阔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