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一起过去。此事恐怕和去年之事有联系,我也难辞其咎。”
“那段贤侄呢?”孔胖子问道。
叔段此时也看向无名,等着他的回答。
无名微微皱眉,接着说道“叔段身份特殊,最好还是不要露面的好。”
叔段沉吟片刻,说道“父亲说的也确实不无道理,我便在此等候你们二人吧。”
“嗯。”无名应了一声,便向孔胖子示了个意。
两人开门而出,一同往大夫府而去。
直至午时,日上中天,无名和孔胖子二人才携手归来。
再回到“老地方”时,叔段已将前一日的杯盘狼藉收拾干净,只剩下那壶“万事空”还放在空荡荡的案几之上。
见到两人进来,叔段连忙迎上去问道“父亲,孔门主,到底怎么回事?”
孔胖子长叹一声,神色忧虑。
无名也是面色严肃,沉声说道“的确是郑国派军来攻了,现在尚在北制边境。但据说声势极大,姬寤生的好几个公子都亲自带兵来了。”
“想必是因为我去年兴兵围郑,才酿下了如此祸事吧。”叔段低下头自责道。
“也并不全是因为此事。姬寤生素有野心,去年之事只是个由头罢了。卫国这些年政局不稳定,正是他趁势发兵的好机会。”无名说道。其实,他是因为了解历史,所以才会有此看法。不过,无名也发现一个问题,便是不知从何时起,他对历史的记忆开始变得模糊了。
那边话音刚落,孔胖子也在一旁劝慰道“先生说得没错,去年之事,说到底是州吁之过。如今州吁已死,郑国说什么也没理由再来犯境。他们此时兴兵,不过是借着报仇的借口,行强盗之事罢了。”
“那老大夫那里,说了些什么?”叔段满脸忧色地问道。
孔胖子摇摇头,说道“也并未让我俩做些什么,只是将战况详细地汇报给了我们二人。”
“怎么样?卫国出兵了吗?”叔段神色紧张地问道。原来,他早已将卫国当做了自己的新的家乡,是以此时才会如此关心卫国的处境。
无名沉声回答道“已经派南燕军进行反击了,具体情况如何,还没有消息传来。”
“唉”叔段闻言,长叹一声。
这时,孔胖子在一旁声音严肃地说道“先生,我有一事想要请先生帮忙,不知先生可否答应?”
无名见他神色有些不对,忙问道“胖子,你想说什么?”
孔胖子抿了一下最,犹豫片刻,终于说道“先生,我想请你帮我照顾好孔门。”
此话一出,无名和叔段都是一惊。
“你这话却是何意?”无名问道。
孔胖子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说道“先生,在下身为卫人,当与国同安,与国同难。昔日先师也曾为守护故土黎民奋剑沙场。如今国难当头,我不能不去。”
无名劝道“胖子,现在局势还未明朗,说不准谁输谁赢。你干嘛如此着急?”
孔胖子摇头道“我虽不懂政事,但卫国这些年的衰败却是还看得出来。况且郑国今年势头极猛。此战想必他们是势在必得。”
“那也不至于这会儿就去啊?”无名还是希望孔胖子能再等一等。
“不能再等了。我早一天去,前线压力便轻一些。我总不能任那些热血男儿在前面抛头颅洒热血,自己却在这朝歌城里苟且吧?”孔胖子痛心地说道。
“也罢,要去也行,我陪你一起。”无名说道。不知怎的,他开始害怕起来,害怕自己与身边人再次一别永远。
原以为孔胖子定会十分高兴,却不料他摆手说道“先生,你不能去。你还有段贤侄。况且,你要走了,这孔门我交给谁?”
孔胖子话说完,无名沉默了。
因为孔胖子说得确实入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