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知道季安口中所说的“上路”,只是入宫的路。但想到昨天晚上听到的阴谋,还是觉得有些晦气。
但戏还是要演到底的,总不能让一时冲动,毁了整个计划。
于是,端木易一脸天真地点点头应道“遵大夫命。”
不出所料,吃早饭时,季安果然跟端木易再次提起了割地迁都的事情。并想方设法地煽动端木易的情绪,让他对此举深恶痛绝。
为了配合他,端木易可谓把一个愤青的状态演得淋漓尽致。
最后,季安又一副贤者的姿态来引导端木易,约定两人一会儿见了郑伯,由端木易痛陈割地迁都的弊处,自己则在一旁打圆场,晓之以理,势必要劝郑伯放弃此念。
与季安一起吃完了早点,端木易便再次上了来时坐的马车,随大夫府的人一起往郑宫里行去。
一直到车上,端木易还在心里暗暗骂着季安的阴险。没想到给他点面子,他还真把端木易当傻子耍了。
这样,一路上在心里把季安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十八遍,入宫的车辆也缓缓驶入宫城。
同各国一样,进了宫,便没办法再那么大阵仗地乘车前行了。
从马车上下来以后,端木易跟随着季安,由郑宫的宫人们领着,往内宫的大殿里拜见郑伯。
一行人来到一座大殿前停下。宫人让季安和端木易稍等,就入殿通传了。
站在殿外,端木易还在想着待会儿该怎么全身而退。所以表现得有些局促不安。
似乎感受到了端木易的担心,季安看着他,嘴角上扬,微笑说道“先生莫怕,郑伯是个忠厚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