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话音响起的赞同声,讶异声,她并未有丝毫意外。
何况,今日来的人中,薛家和凤鸣楼,皆在其中。易容与否,其实差距不大。
她心中颇紧,面上却哂笑道,“好笑,光凭相像就能断定了,那还要姓名户簿指纹血样做什么。”
“这么说,其实你根本没有证据对吧,就敢来挑拨昱王爷和众将军,上一个卖弄流言的,头还在那挂着呢,你就这么急着想死!”
晏诗气势凌厉,站得又近,那人不禁一个哆嗦。
“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他是不是奸细,我最清楚。但是你,如此咄咄逼人,莫非是你心虚?”孟奢代属下开口,逼视着她。
晏诗冷冷回视这位名门之后,“我再如何,能比得上你孟将军,听凭一个流言,就怂恿整个联军将士和武林各派,来围堵皇上亲封的王爷中帐,这么的咄,咄,逼人吗?!”
“何况,我什么身份,穆王爷最是清楚不过,怎么一个王爷的话,你们不信,偏生就只能信你的。莫不是,你想让天下都跟你姓孟?”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叔叔孟阁老的意思?”
“你休得胡搅蛮缠!真假与否,一验便知。你要证据,马上就能给你,就怕你不敢验。”
晏诗闻言,明白此时是绝不会有dna和血迹这些东西的,却不知,对方还有什么方法,能如此的底气十足。
“你想怎么个验法?”
“呵,”孟奢一声轻笑,“众所周知,晏诗是个女人,而穆王亲卫却是个男人。若是让人亲自验明了男女,自然一切就能真相大白。”
“怎么样,你敢不敢?”
晏诗放松了下来,笑道,“要我说,倒也不必这么麻烦。”
“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是如假包换的女儿身。”
“啊……”
一众惊呼响起得分外明显。
唯有当头这些知情者露出了胜利的微笑。孟奢更是毫不掩饰心头的喜悦,大声道,“大家都听见了吧,她亲口承认了!”
“天下女子千千万,总不能但凡是个女人,都是晏诗吧。若是孟将军非要如此胡搅蛮缠,这屎盆子我可要还给你孟家诸多女眷了。”
“你……”
“本王不知道你们为何对她如此关注。”穆王开口,“她自小便是在我云州长大,是一个孤儿,因着武艺超群,前不久才收为亲卫,女装不便,便扮作男子,晏诗一说,却是从何谈起?”
“哼,说得好听。一介亲卫,能独自拥有一个帐篷,现在还穿着御赐的玄狐裘,这关系,非同一般吧。”
“承蒙孟将军对我军中之事如此关注,想来对其他人的情况也定然了如指掌。就像孟阁老在朝中那般。”
不待孟奢解释,又道,“不瞒众人,我同傅羽的关系的确非同一般。”
晏诗不由看了他一眼。
“她自幼在我府中长大,虽名为亲卫,实则视之如兄妹,军中苦寒,她且前不久才孤身前去,为我铲除了碧月宫,让我无后顾之忧,前一日才刚刚回营。如此大功,我将玄狐裘赠与她,有何不妥?”
“什么?”
“碧月宫?他说的是碧月宫?”
“他说碧月宫被那人,那女的给屠了?”
“真的假的?”
“他上次不是才说一年灭碧月么,果真去了啊。没想到这么快?”
军中不如何,武林各派却是啧啧有声,沸耳喧豗。
“敢问穆王爷,此事可是真的?”清静大师出声相询。
“自然,历经九死一生,差点回不来。所幸天意怜她孤苦,留了一线生机。这才得重逢。天下,从此再无碧月宫,为害武林。”
清静大师低头念祷,没有再言。
另有人道,“不知令妹师承何门何派,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