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将碗里的残羹尽数落肚。
“跟我说说分别之后的事吧。除了你们,其他人呢?都来了穆王军中么?”
“我不知道,黑子,你说。”王大宝毫不客气的点将。
黑子对晏诗点点头,“大部分都来了。不愿投军的,也得了妥善安置,去当学徒。只是看我们年纪小,本来不大愿意收。还是看见我们会些功夫,才破格留我们。”
“不错!没枉费小时吃的那些苦。不过,说起功夫,当年老爱欺负你们的那个张三去哪了,他那身腱子肉,若是从了军,应该如鱼得水啊,他现在混到哪了?这次来了么?”
可是半天也没听见回答,她扫荡尽最后一个馒头,放下碗筷,疑惑地“嗯”了声。
黑子如梦初醒,“噢,诗姐,诗姐你刚说什么?”
晏诗没好气的看着他们三个,似乎个个都心不在焉,心道,拜托,我才是来叙旧的吧,他们几个倒是比自己更陷入回忆不可自拔了。
“我是说,张三!他应该也来啊?不会平日威武逞能,真上阵对敌,就怕了不敢来吧?”
“不是的!”黑子急急反驳。
“三哥,三哥他一点都不胆小,他还比我们都勇敢。”黑子声音渐渐低下去,“他是我们中间,最出息的一个。就连王爷,也很欣赏他的。”
“王爷还说,还说他天生是当将军的料。
“真的?果然没看错他呀!”晏诗心花怒放,雀跃道,“那他现在在哪?”
“噢,是了,毕竟是将军呀,这会应该忙得很,那等晚一点,我再去看他。”
“诗姐……三哥他,很忙的,我们也很久没见他了。不然,等他忙过了这阵,再叫他来看你……光说我们,你来这应该有别的事吧……”
“嗯,不错。我查到一条线索……”晏诗刚欲伸手掏香囊,半途却停了下来。
黑子大宝华弟的神态,明显不对劲。还有这个话题转得,实在太过生硬了不是么?
“张三,真有这么忙?”
黑子点点头转开脸。视线扫到王大宝,他“嗯”了声,也转过了头。
“华弟……”晏诗叫道。
“我……我不知道。”
“好啊,几年不见,学会撒谎了。是要我去问赢舒城查兵簿,还是你们自己说。张三怎么了?需得用假话瞒我,他是不是出事了?”
黑子闭上了眼,“诗姐,你别问了!”
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浓重,晏诗站起身,“好,你们不说,我自己去找。”
“诗姐!”黑子拉住她的胳膊,“你找不到的!”
“怎么会?”
“人既在军里,怎么会找不到!”
除了外头风响,死寂般的沉默。
沉默里蕴含的绝望意味,恍若凉水当头浇下,她不禁一阵哆嗦。华弟已是捂住脸低声地啜泣,大宝铁青着脸,牙关紧咬。
“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
黑子悲鸣一声,“诗姐,三哥……”
“砰!”大宝一圈砸在小几上,“我来说!”
“张三他死了!”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