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指,那兵士便放在晏诗脚边,恭敬出去。那通红的炭火一熏,晏诗只觉从小腿处开始,浑身都暖了起来,一股酥麻爬遍全身,让她忍不住打了个颤栗,姿态肉眼可见的松弛了下来。
温茶适时递到手边,“你刚离开国公府,就有人后脚也问了同样的问题。想来那时候就跟着你了。只是不知为何当时没有动手。对方是什么人?薛鳌?”
“这么快?”晏诗闻言霍然直起身,凝眉思忖,那薛鳌的探子被她打伤警告,应该没有继续。且薛鳌要的是她的行踪,可面具两人想要的却是她和疯汉的性命。一想到这,她随即摇了摇头,“应该不是他。不过,这事你怎么知道?”
“林掌柜后来查到的,在信里一并告知了我。”赢舒城拉了把椅子,也坐到炭火边。
“原来如此……”还想往下深想,却觉得脑仁一片钝钝的疼,好似里头已成一团浆糊,思路在里头举步维艰。反正现已有了新的线索在手,看着眼前渐成重影的年轻王爷,索性换了话题。
“说吧。”她又躺了下去,软绵绵道。
“什么?”赢舒城微愕。
“今日为了什么烦心?”晏诗举茶入口,在温热的水汽里深深吸了口气,眉目尽舒。
赢舒城闻言挑眉,凝神端详她,一时没有回答。
“看什么?没见过美女?”晏诗姿势都没变,只转了转眼波。
“见是见过,没见过还会算卦的。”赢舒城淡淡揶揄。
“不是算卦,是连外头的士兵都知道了,叫我小心点来着。”
赢舒城点点头,“原来如此。”目光微动,似想到了什么别的事。
“不方便?不说也……”
“哪里,不过是联军内部互相角力罢了。没什么大事,不值一提。你来这,不是为了帮我打仗的吧。”
“说说呗,就当给我催眠。”
赢舒城面色变得玩味,“没想到,大名鼎鼎火烧三月的侠士还喜欢听睡前故事。好吧,既然你想听。我顺便便将此间形势一并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