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在这两头为难的强。于是急忙道了声“是,”拔步便走。
“古青泉!你回来!”霍倚秋气急败坏叫道。
古青泉哪里还敢耽搁,跑得没影。
晏诗拦在霍倚秋身前,“衣服要再不去洗,就真的洗不掉了。”
霍倚秋骤然想起这事,顿然几分焦急,可一看见晏诗那张淡定却含着几分威势的脸,不甘便如野草般疯长了起来,便顾不得许多,“你敢拦我!”随即一剑劈下。
晏诗用剑鞘相格,两者相撞,顿时激起一道火花,晏诗愣是视若无睹,半分不退。
霍倚秋却觉心疼,恼怒她竟不知珍惜,“难不成你还真要留下那杂种!”她有几分不敢置信。
“你说话好听些!什么杂种,这又不是他们的错。是那个该死的人渣!”晏诗发力卸开凝冰,双眸亦冒出了一股怒火。
“要是让我知道他在哪……”
“他已经死了!”霍倚秋剑锋绕了个巧妙的弧度,向晏诗拦腰斩去。
晏诗险险拧身避过,退后几步站定,“死了?”
“是啊,你以为你护着的,是什么纯良之辈。”霍倚秋欺身再上,剑剑不离晏诗要害,“被她告官,才杀的头。”
晏诗急速闪避的身形忽的一顿,霍倚秋笑了。
不料晏诗避也未避,将剑鞘直直向前一送,“呲”的一声,竟将装了进去。霍倚秋去势未尽,无法变招,生生被晏诗反手一拧,连剑带鞘横在自己脖颈前边。
只见晏诗猛地一拍霍倚秋,大笑道,“妙哉,妙哉!干得漂亮!”
周围弟子,尤其何甲何乙以及新上山的数人,看得眼花缭乱目眩神驰,尤其最后晏诗此招反败为胜,心中也想大呼妙哉。
“就是可惜,不能手刃,他活该凌迟!”
晏诗笑容一收,脸上露出一种嗜血的狠厉,盯住近在迟尺的霍倚秋。
霍倚秋不禁头皮一麻,心下胆寒。
复而回过神来失声嚷道,“这是谋杀亲夫,是重罪,她才是毒妇!”
晏诗手上力道加重几分,压得霍倚秋后仰,语气凉薄,“既没婚约,何来夫妻。她为人所迫,何罪之有?伸张正义,将恶人绳之以法,又何毒之有?”
“再者说,且不论她没错,这孩子又什么错?要说他唯一的错,就是没有投胎到你这样的钟鸣鼎食之家,连累母亲和自己,饱受不公,饱尝凉薄!”
“你,你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离经叛道!”
霍倚秋看她的目光竟有了丝恐惧,连连叫道。
旁边弟子也被晏诗这番话震惊得回不了神。
“是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父母如何,与你我何干,血脉岂有高低贵贱之分,不都是红的,热的?”
“如若不然,第一任皇上,第一个盗贼,第一个武林高手,是哪里来的!”
山道上顿时长久的寂静,无人说话。
只有妇人哆哆嗦嗦的手,费力的指向晏诗的背影,“她……她……”
“娘,您想说什么?”吴平懵懂的将头靠近母亲的嘴旁。
“跟,跟着,她……”
吴平点点头,“我知道。是她救了我们。”
妇人却摇摇头,眼神有着某种焦急,保持的同样的姿势,说着同样的话,“跟,跟……”
吴平不解的顺着手指看向晏诗背影,茫然的点头。
“古青泉!”
晏诗一声大喝。
“啊,我在,在。”
“这么久还没好吗?”
“好了好了,”古青泉忙不迭翻出那张原本要揉皱扔掉的纸,战战兢兢展开来。
晏诗看了他一眼,古青泉吞了吞唾沫,不敢出声。
继而晏诗怒叱道,“叫人抬她上山医治,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