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
“不是这样的,他骗人。”那母子二人齐齐出声,妇人声音已若蚊蝇。
“那也是被你们欺瞒!”古青泉回头怒叱道。
晏诗看了眼母子二人,又注视着古青泉,神色愈发冷峻。古青泉回过头来,讪讪解释,“先前不知情况,被其二人言语欺瞒,后来才知晓他们如此身世。算不得数。我怕说出来,污了姑娘你的耳朵。”
“古师父,我竟不知你对我这般好,担心污了我耳朵,就不怕污了霍师姐的耳朵。”
古青泉脸色顿时发青,看了眼面色不善的霍倚秋,连连告饶,“不是不是,晏姑娘这话诛心了,这话不能这么说……”
晏诗不理他,“我要你的命做什么,现在是你要他们的命。”
“我……”
晏诗懒得听他解释,“我问你,既然你先前同意收留,可见资质不错,后来为何反悔?”
“若非你当初已经收了他,过后再行反悔,他们怎会再次纠缠?惹来这杀身之祸?”
“这……”
“呵,好利的一张嘴。素来知道师妹嘴皮子利索,如今大了更是不饶人。依你的意思,倒还是我们的错了。古师父,你便告诉她,这人如何不能留。”
“哎,是。”
“等我走了再说,我不想听。”霍倚秋说完便拨开晏诗,袅袅前行。
古青泉便“嘿嘿”笑着凑近低语,不妨被晏诗一手按住他前倾的身子,朗声道,“不就是被强暴生下的孩子么,有什么遮遮掩掩的。”
霍倚秋闻言顿住了脚步,面皮涨红回身看着晏诗骂道,“你还大声嚷嚷,真是不知廉耻,不知廉耻!”
晏诗眼皮都没给一个给霍倚秋,继续冲古青泉道。“除了这个原因,还有吗?”
古青泉还没说话,霍倚秋便咬牙切齿道,“这还不够么?还要什么别的原因。我凤鸣楼世代清誉,绝不容许毁在一个如此不堪的弟子身上!”
“你如果不懂,我不妨好好教你,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晏诗终于看向了气急败坏的霍倚秋,“你再不闭嘴,不知廉耻,丢人现眼的就是你了。”
“你说什么?”霍倚秋大愕。
“重袍服而轻人命,重身世而不重品行,不是丢人现眼不知廉耻是什么。”
霍倚秋半晌说不出话来,只气得胸脯起伏,脸色通红,初成的身段凹凸有致,如果不看她几欲噬人的目光,端的是一幅美景。
“你再,说,一,遍!”霍倚秋握住了剑鞘。
晏诗有些后悔,要是方才扔出去的是剑鞘就好了。如今辟水不知落在哪处的草丛里。
然而如此,也够了。
“没听清楚?那我再说一遍。我说,你草菅人命……”
“晏诗,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未待晏诗重复,霍倚秋便不欲再听,急忙打断,凝冰出鞘,提剑冲来。
古青泉见状,刚收了的汗这回又如流似雨,比方才出得更密。
这两个都是楼里炙手可热的人物,极有可能下一任掌门就在此二人中间。如今在自己地盘上势同水火,剑拔弩张,要是出了什么差池,赢的那个自然更加宝贝,可此事的责任,估计就得落到自己头上。
连忙擦着汗,哆嗦着腿赶上前去,拦住霍倚秋,“使不得,使不得,二位消消火,消消火。大家都是同门,切莫伤了和气。掌门还等着你们二位呢。”
“让开!你没听到她是怎么骂我的吗?以下犯上,信不信我连你一块打!”
古青泉心中发苦,一时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此时身后晏诗开口。“古师父,或者你去把那孩子登记了,抬他母亲上山医治。或者你继续在这拦着。”
古青泉原本不愿,可此时却如同听闻九天梵唱,怎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