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能左右陛下心意,此事说来话长,你先会东宫。”洛盈来不及多加解释,容家虽是四大家族之一,但容家对云颢的影响比其他四大家族来的更为重要。
长孙家虽是百官之首,文臣占据了半壁江山,可是要论左右云颢的心意,只怕是说破了嘴也不及容家太夫人的一句话。
云渊见洛盈年初沉重,不曾在询问更多,行礼后离开。心中决定,一定要探明此事,只是自从容钰手上之后,云瑶便不曾进宫,这些日子更是称病,不见任何人。
“给本宫梳妆,本宫要会一会容老太君。”
与此同时,御书房内,容太夫人一袭藏青色的正装,几乎全白的头发用木制发簪盘起,双眼闪烁着睿智,睿智中又夹杂了一点沧桑。
“老身见过陛下。”
云颢叹一口气,放下手中的奏折,急忙道,“太君免礼,请坐。”
容太夫人坐下后,伺候的公公立即为容太夫人上茶,随后所有人离开御书房,书房内只留下容太夫人和云颢两人。
“不知陛下急召老身前来所为何事。”容太夫人神情坦然,其实心中却有几分埋怨云颢将兰溶月送去边关,总觉得事情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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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颢继位之时,云天国风雨飘摇,皇子夺帝,每日几乎都上演着血染京城的悲剧,各大家族,争夺不休,云颢登基为帝,几乎杀了先帝所有的皇子,朝中大臣,参与夺帝者,几乎都被株连,朝野上下,人人自危,这点到时候晏苍岚登基为帝,历史优惠重演,不经过血的洗礼,如何焕然一新,只是经过三十多年的时光,几乎所有人都忘记了当年的事情,云颢如今年迈,朝中几乎又在上演同样的事情,悲剧几乎就在眼前。
“太君,当年朕能登基为帝,全仰仗太君的功劳,时至今日,朕有一事想要麻烦太君。”云颢拿出一封特出的信封,信封上有蜜蜡封印。
容太夫人接过信封,上面的封印正是云颢的私章图案。
“老身会代为保管,需要的时候会拿出来。”容太夫人接过信封,一封信,如有千斤。
“夺帝之争,强者胜,朕的众多皇子中只剩下四人,豫王,太子,小九,杰儿,杰儿无心皇位,这些年远离云天国,至今下落不明。”或许是因为面对的是容太夫人,云颢似乎有想起了昔年的时光,当年若非的容太夫人庇佑,他只怕早已经命丧黄泉。
“陛下,皇位之争,从来不仁慈,容家绝不参与夺帝之争,陛下大可放心。”
军为立国之本,政为立民之本。军若乱了,天下百姓岂能安稳。
“朕知道,不过还多要多谢太君如是相告,朕这一生双手沾满了鲜血,从不会后悔,朕唯一后悔的事情便是那件双手没有沾上鲜血的事情,太君,朕再送容家一份礼。”云颢起身,打开暗格,拿出一个锦盒递给容太夫人。
容太夫人接过锦盒,锦盒有些重量,打开锦盒,容太夫人看着锦盒内的铁卷,眼底闪过惊讶。
丹书铁券是云天国立国之君下令所制,凡持丹书铁券的家族,即便是谋反也不得株连族人,关键时刻是一道保命符。
“陛下...”容太夫人刚想拒绝,云颢出言,打断了容太夫人的话,“人到老年,比起皇宫,朕更加怀恋藏身容家的那些日子,朕这两年身体每况愈下,朕还理智之际,做此安排,以免日后朕做出连自己都后悔的事情来。”
容太夫人看向云颢,当年带着一丝胆颤、理智却又狠辣的少年,如今也已经年老了,当年救云颢,只是因为那日刚好是季无名的生日,看到云颢,不由得想起季无名,她无法置之不理,后来在云颢没有登基为帝之前,容太夫人真的将其当做家人。
只是帝王心意难测,云颢登基为帝后,她便让容家与其疏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