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自己身上片肉给诸位吃,诸位可否积点口德?”
“哈哈!”
时间几乎过了小半天儿,闻香味闻得酒都喝了几十坛的食客们终于盼来了每桌一盘的油鸡。
薛阵说道,
“那老夫就做这一回大户了,剩余的二十几盘,就端到外面给所有人尝尝林小友的手艺吧。”
“我们能反对吗?”
薛阵一抡菜刀,
“尔等休要猖狂,还想着独吞不成?”
林愁端着最后一盘油鸡放到卫天行的桌上,
“老薛,坐吧。”
自此,别人都是一盘,卫天行等人的桌上已经有四盘油鸡。
两盘片好的油鸡片,一盘鸡杂,一盘油鸡的鸡头鸡脚鸡脖等杂物。
没人有意见,都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老薛抬起筷子,
“那老夫我就不客气了。”
卫天行严肃道,
“东道主先提箸,理所应当。”
薛阵哼了一声,“总算听到你这个混吃混喝的胖子也说了一句人话。”
如果论实力,一万个薛阵也比不上薛阵一根腿毛,如果是论其他地位,薛阵一点不输给卫天行,毕竟老薛也算是一行龙头人物,顶级家族。
沈大儒也是一样,即使身为普通人,别人对他该有的尊重也一样不少。
薛阵,当然有和卫天行扯淡互掐的资格。
卫天行吃人嘴短,一手抬筷一手摊开搭在手腕上,翻着白眼装模作样的说了个“请”字。
薛阵哈哈一笑,挟一片薄薄的油鸡送入口中。
“嚓嚓。”
弹爽的鸡皮带着一点脆韧在口中爆开,鸡肉的每一丝纤维都饱含着鲜美浓郁的滋味。
薛阵摇头晃脑喜不自胜,忽然一拍大腿,
“观其色,闻其香,尝其味,老夫愧对这道油鸡,怎么就直接动嘴了呢,非君子礼也!”
一人一筷,第一盘油鸡顷刻就没了三分之一,卫天行挥舞着筷子,
“来来来,你弄个全套君子礼什么玩意的再吃,我看等你搞完还能剩多少。”
“”
卫青雨默默的品尝着油鸡,每一片油鸡更像是经过精心雕刻的玉石,从皮到皮下油脂再到肉到骨,尽显浓重的乌黑色,但又不显得单调,每一寸鸡肉的纹路和层次都那样明显,寒铁刀切成的薄片挟起时还冒着一缕冷雾,每一丝纤维间都有着透明色的油脂填充,不用想也知道,那些都是渐渐渗透进来的鸡枞油。
放入口中时,油脂不见冰冷,反而是淡淡的暖意,从内心最深处一直暖到手心。
鸡皮很脆,鸡肉依然很有弹性。
没有所谓的入口即化,却像是含着一块吸满了鲜美滋味的海绵,无尽的美妙从其中以不可阻挡之势倾巢而出。
当她咀嚼鸡肉时,薄薄一片鸡肉像是蕴藏着无穷多的可能,每一次牙齿的碰撞,都能迸发出无法形容的味觉观感,纯粹而自然。
正当她沉浸其中不可自拔时,来自卫天行的吼声将她从梦境一般的世界中毫不留情的拖拽出来,狠狠摔在地上。
卫青雨不禁有些幽怨,却听卫天行叫道,
“囡,囡囡,快吃,爸爸帮你拦住这群狗贼,你快吃!!”
卫青雨看着眼前的一切,目瞪口呆。
星星姐和阿列两人沆瀣一气,死死扳住卫天行的一只手;
温重酒一双筷子和老薛合力夹住卫天行持筷的另一只手,就要伸手去抓盘子里的菜;
卫天行两脚一勾,桌子被他拖到离卫青雨更近的地方,恰好脱离了温重酒和老薛触手可及的范围。
五个人均动弹不得,林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