蚁叟太奸诈了,就是一阶进化者被它们咬上一口,也一样痛不欲生。”
说到这,老薛一脸回味,“不过蚁叟的味道哈,当真是不错的,丰腴肥嫩满满的肉膏。”
林愁刚要说话,就听外面有人喊道,
“里面哪个缺德的家伙在说蚁叟?说的老子都饿了林老板,来两盘桂花蝉,再来一坛三彩,谢啦。”
让大胸姐上菜,林愁则拿着小刷子,不停的给锅里的鸡刷油,内外均有。
鸡皮既滑且湿润,兼之表面本有皮下渗出的油脂,刷一层鸡枞油便很快会滴落在盐上又落入蒸笼下方的卤水中,异香飘散。
薛阵吞着口水不停的说,
“好了好了跑油了唉太奢侈了太浪费了”
林愁笑着说,
“趁热,能将鸡枞油的滋味熏进鸡肉中些许,随后直到它冷却前,要一直刷鸡枞油。”
薛阵诧异,
“这油鸡是冷盘?”
林愁点头,
“做好之后,随时取用,干吃也可,蘸以干辣椒末或是蒜泥姜葱醋汁均可,各有滋味。”
刷了几遍油,林愁用一根竹篾将油鸡挂起,隔一段时间就刷上一层鸡枞油,直到其完全冷却。
刷了这么多次油,停留在鸡身表面的油脂却并不多。
以众多食客的角度看过去,镀上一层薄薄油脂的油鸡就像是一块乌色玉石,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的、润泽的光。
到了这时候,油鸡反而没有一丝一毫的香气再飘散出来,香味不显。
林愁忽而一笑,“好了,这只油鸡,就交给老薛你来处理了。”
众人不解其意,林愁道,“油鸡是老薛点的,他出了钱的,做好了之后自然归他。”
一屋人的目光第很多次落在薛阵身上,一霎不霎。
薛阵叹了口气,幽幽对林愁说,
“林小友,你说我现在要是抱着这只鸡就跑,老夫活着回到基地市的可能性有多大?”
林愁想了想,
“十成。”
“当真?”
“当真。”
“为何老夫觉得几率百不存一?请林小友指点迷津。”
卫天行大笑,
“你抱着鸡跑出厨房,然后把鸡乖乖放在胖爷面前的盘子里,胖爷保你平安回返基地市,汗毛都不会丢一根。”
薛阵翻了个白眼,“还要麻烦林小友制作酱汁,另外,借寒铁刀一用。”
“好。”
薛阵接过寒铁刀,手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嘶好刀!”
林愁暗笑,这老薛算是被寒铁刀保住了手臂,向来那只手应该是很感激寒铁刀的吧。
遍地都是进化者的年代,断手断脚还真就不是什么大伤,只要断掉的手臂还在,随便找个人缝一缝补一补就和原来的一毛一样。
实在不行,还有各种神奇的异兽魔植能催生断肢,就连林愁的海蜇羹都能做到这一点。
说起来,也算是个好事。
薛阵手上挽了个刀花却不闻刀声,反而鸡肉鸡皮断裂崩开的声音清晰无比,一声声一下下,宛如动听的曲乐。
薛阵的动作不快也毫无花哨,但每一刀都恰到好处、每一刀都分毫不差,行云流水一般的刀工看上去就是一种享受。
不多会,三十几个简单素雅的白瓷盘中就摆满了片好的鸡片。
卫天行点头,
“看不出来,这头基地市有名的老倔驴居然如此识相。”
众人边流口水边笑,都知道卫天行指的是牛家那位多次要接老薛去黑沉海他却坚决反对的事。
薛阵抬头道,
“识相?这头老倔驴,现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