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爷爷对我很好!”情绪激动之下,林乐羽豁然起身,快步冲到床边来,抬手指着林江夏大声说“可爷爷临死前,却没有分配任何遗产给我。反而把公司,把老宅甚至老宅后面那块土地都给了你!你还说他对我好!”
林江夏冷笑,抬眸凝视着林乐羽;“你终于肯承认,那份遗嘱是你自己擅自篡改的了?”
“是。”林乐羽挑眉,轻轻点头“是我联合孙律师篡改了爷爷遗嘱,那又怎么样?这里除了你我之外,再没有其他人,就算我承认了你又能怎么样?我告诉你林江夏,老宅和土地,你休想就那么容易拿走!”
“对爷爷而言,那很重要。”林江夏目光如炬,尽管深陷囵圄,也依旧毫无惧色“我绝不会让它们落在你这个害死爷爷的人手里。”
“嘴硬是没有用的!”林乐羽皱眉,满满不耐烦“别以为有北恒帮你,你就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别管真假,至少我手里还有一份遗嘱,我会起诉你。我知道北恒公司的法律团队是世界顶级的,不过,叶穆锌为我准备的律师,也不差。”
在林江夏看来,面前女人已经陷入偏执无法自拔。
不值得同情,更不值得拯救。
这种女人,就应该让她在通往灭亡的路上,一条路走到黑。
不想再搭理她,林江夏侧眸,将脸庞扭到一旁去。
“不说话?你为什么不说话?”林乐羽挑起眉头,上前一步,单膝跪在床面儿上,一把狠狠扼住林江夏面颊,强迫她扭过头来“看着我,你这个贱人,我让你看着我!”
“呸!”林江夏啐一口唾沫过去。
啪!
耳光清脆响亮,林江夏面颊上,顿时一片火辣辣滋味。
林乐羽侧身从床头柜上扯了纸巾擦拭面颊,却无法揩拭去面颊上存续下来的愤怒。
她狠狠扼住林江夏面庞。
眸底中渗透出浓浓恨意来。
“林江夏,我早就想你死了。如果不是李佳政让我暂时别杀了你。”林乐羽把双眸瞪圆,一字一顿“否则你以为你现在还有命在这里跟我对话么?”
“呵,那也太便宜你了。我有更好玩的东西。”林乐羽眸底,蒙上一层戏谑。
随后她下了床,到靠近窗棂下的桌前,一把将桌子抽屉拉开,之后从中取出的,竟然是一枚尚未开封的医用针管。
林江夏脑子里嗡的一下,心狂跳起来。
血在那一刻猛然向上涌,让本该白皙的面颊,涨得通红。
“林乐羽,你干什么!”
林乐羽侧眸盯着林江夏,嫣然一笑“你怕了?”
“你别乱来!”
“我偏偏就是要乱来,你能把我怎么样?”林乐羽满是无赖的说着,又从抽屉中取出一只不大的透明玻璃瓶来,瓶子里,她用食指在玻璃瓶的瓶壁上敲了敲,随后解封了针筒,将枕头刺入透明小瓶上端的封口去,把其中的白色液体吸纳了出来。
整个过程,林江夏一览无遗。
她眸底中,也的确呈现出一丝丝恐惧。
挨打她不怕,死其实也没什么,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死在这个女人手上了。
可她却恐惧被那种不知名的力量控制住,变成彻头彻尾的傀儡。更不希望彻底丧失理智,成为之前叶城烨那样,就连自己最心爱女人都会伤害的疯子。
“你有在怕。”林乐羽得意洋洋“其实没什么的,它会让你忘记一些烦恼。”
“你离我远点,我没什么烦恼!”林江夏高声喝道。
“不见得吧?”林乐羽捏着注射器,扭动腰胯在床边儿上坐下来。
林江夏望着她纤细腰肢,恨不能立刻在她后背上狠狠踹上一脚。
只可惜,手脚都被束缚的她,根本做不到这点。只能眼睁睁望着林乐羽那一抹似笑非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