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您。”
“不过,我要散步的地方比较远。”林江夏抿唇,犹豫又小心翼翼“所以,我想,还是我自己打车去好了。”
“我可以开车送您过去,如果再远,我也可以向老板申请使用直升机。”保镖扑克脸,语气毫无温度。
林江夏睁大眸子“我可以离开医院?”
“是,老板早上嘱咐过,夫人可以去您任何想去的地方,只是,我必须陪同。”保镖微微欠身说。
或许是昨晚在浴室,不假思索所说得那番话,触动了战哥哥。
她轻轻呼了口气“我要去另外一家医院。”
胡子衿入住在公立医院。
尽管不是在工作时间负伤,可毕竟也是为了查案。
大抵是可以认定是工伤,治疗费用不必自己出。
林江夏在住院大楼外买了些水果及一捧鲜花。
左臂仍旧无法用力,只得委托保镖帮忙,送到三楼外科病房去。
比之林江夏所入住病房,这里要小得多。
除了一张病床及床头柜、几把椅子之外,再也没有其他家具。
正在输液。
白色被子盖在他胸口位置,输液手放在被子外,另只手却藏在被子里。
“大叔。”林江夏进了病房,轻轻叫了一声。
胡子衿回过头,望了她一眼。
她不由愣住。
大叔双眸似乎泛红,好像是哭过了。
可……大叔怎么坚强的人,怎会落泪的?
“你康复了么?”胡子衿嗓音冰冷,没有任何情绪。
甚至是那抹从前见到她每每都会露出的笑,此间也不见了。
“还没有呢。”林江夏咧开嘴角,尽量活跃着有些阴沉气氛。在病床旁椅子上坐下来“骨折怎么能好得那么快呢?不过,也幸好大叔你及时帮我处理了,否则应该是会留下后遗症的。大叔你呢?身体应该好些了吧?”
这里没什么治疗仪器。
看起来大叔身上也没有太夸张的包扎,似乎是受伤不重的样子。
林江夏是见到他那一刻,便是放了心。
“还好。”胡子衿不假思索,嗓音冷漠。
“手呢?伤口处理好了吗?”林江夏挑眉,梗着脖子,去望他那手。
“已经没事了。”
“让我看看,是不是包扎的很夸张?”她是担心,也是好奇。
说话间,也是去探手轻轻拉住他受伤手的胳膊。
“我说了,没事!”胡子衿却似暴躁,厉声喝道,同时猛地甩开她探过去、才刚刚抓住他胳膊的那只手。
可也正是因为用力过忙,本盖在他胳膊上的被子,顿时滑落下去。
林江夏见到胡子衿右臂。
瞬间,她愣住了,大脑顿时一片空白,便如雷击一般,呆若木鸡。
那本该是手掌的位置,此刻却是空空如也。
手腕处,被白色纱布包缠着。
“大……大叔……”她张大嘴巴,结结巴巴,双眼登时泛红。
“截肢了。”胡子衿扯起嘴角,笑容苦涩,视线落向那消失了的手位置“感染太过严重,如果不截肢,只怕整条胳膊也会保不住。”
心就仿佛是一丝一丝被撕裂一般。
很痛,几乎零她窒息。
她睁大眸子,望着他手腕处的纱布,嘴唇颤抖的厉害。
“怎……怎么会这样……”林江夏吸啜着“我不信,我不信!”
“夏夏。”胡子衿嗓音低沉“我没事,你别这样。”
可大叔的话,她半个字也听不进去。
她猛然起身,大声说“我不信,怎么会这样!我不信!”
吼罢后,猛然转身,疯了般冲出病房。
“夫人!”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