讳莫如深,但此时此刻竟已这样的方式被旧事重提。
“伊文斯爵士,你醉了……”
一个胆大的领主见气氛骤冷,扯了扯醉酒贵族的衣袖,示意他别做出头鸟。
“醉?笑话?你们这群……懦夫!”
伊文斯转过身,对他的同僚们高声说道。
“你们一个个就甘心家族产业被剥夺,像个猪猡一样被养在围墙里?”
“够了,知道吗?够了!”
伊文斯猛地一挥手,摇摇晃晃地向吉恩走了几步。
“你们就……”他的手指几乎顶在了吉恩的鼻子上,“……就甘心屈服于这个……嗝……刚愎自用,昏聩无能的……老独夫?”
“看看你们现在的处境吧,同胞们!”
伊文斯仿佛没有注意到面色愈发难看的国王,张开双臂大声道。
“在场的所有人,哪个的祖上不是吉尔尼斯建国的功臣?哪个家的墓地里没有为格雷迈恩家战死的长辈……他吉恩,丧国辱师,有什么权利,有什么……脸面,对我们指手画脚?”
“伊文斯!”
高弗雷咬牙切齿的喝到“注意你的言辞,你这是在诽谤你所效忠的国王,你想逼宫吗?!”
“效忠?”
伊文斯癫狂地大笑道,“笑话!住口吧,你这个吉恩豢养的狗!贵族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他似笑非笑的斜眼望着高弗雷,“格雷迈恩家的残羹剩饭……嗝……好吃吗?”
“你不如狠狠心,切了两腿中间那几两肉,说不定……我们的国王陛下会更器重你……说不定你还能在他和王后敦伦的时候给他推屁股!”
高弗雷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他望了一眼好久没出声的吉恩,眼神询问是不是要喊卫兵将他架出去。
吉恩长舒了一口气,压制住心头的怒火,手心被暴窜而出的利爪刺得鲜血淋漓,有那么一瞬间,他险些就要原形毕露。
“在这里的都是吉尔尼斯的勋贵传人,”吉恩低沉着嗓子道,“有谁和他想法相同的,现在就……离开吧……我保证今天的每一句对话都不会传出这个塔楼……”
静立着的几个贵族眼神游移,脚步刚要抬起,便听得伊文斯打断了吉恩的话。
“哈哈哈哈!我听到了什么?伟大的吉恩国王在展现他仁慈的胸怀?”
“上一个信了你鬼话的,是达利乌斯·克罗雷,他如今……安在啊?”
伊文斯说着,扑向吉恩,伸手便要去抓国王的领子。
毕竟是久经沙场的铁血君主,吉恩若是连这个身子被掏空的贵族都奈何不了,也不会把持吉尔尼斯王国数十年,他哼了一声,侧身闪开了。
似乎是酒意模糊了伊文斯的判断,与吉恩失之交臂后,他继续跌跌撞撞地向前走了几步,伸出手感受着潲进灯塔的雨点。
“拦住他!”
高弗雷首先看出不对,向伊文斯所在的位置疾行了几步。
但见伊文斯面露茫然之色,背靠高塔的围栏,身子一仰……
“不……”
姗姗来迟的高弗雷趴在围栏旁,瞳孔不停颤动,而后侧过头去,闭上了眼睛。
伊文斯的脑袋重重撞在陡峭的岩壁上,绽开一团血花,失去声息的无头躯体在陡峭的海岸上翻滚着,留下一道殷红的血路,最终缩小成一个黑点,被海浪吞噬。
“都散了吧……”良久,吉恩靠在石柱上,瘫软着身子坐了下去。
“高弗雷,在场的所有人,暂时安置在格雷迈恩庄园吧,务必保证他们的安全……”
闹剧过后,吉恩显得颇为心灰意冷,连皱纹都深了几分。
“过河卒啊……”马库斯望着塔楼下愈发汹涌的海浪,这个伊文斯刚刚那一席话,很明显就是在求死。
而就在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