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王爷?
“更不得了的是,小王爷竟然答应与谢家公子赛马!眼下俩人正在校验场哩。”慕夭夭一边两眼放光地解释,一边手上动作不停地拉着沐河清直出了泗水阁,向众学堂后边的校验场走去。
“哪个……谢家公子?”闻言沐河清有些困惑。
“自然是谢二公子啊!谢大公子怎会如此幼稚,还吵着闹着要与墨小王爷赛马?你可是没有瞧见小王爷那一脸烦不胜烦的样子……”慕夭夭像开了话匣子一样滔滔不绝地描述当时热闹的场面,直听得沐河清这一路直到校验场也没插上话。
上一世自然是没有这一段记忆的。
她那天早晨去荣华堂请安听了沐婉不怀好意的一顿安慰,当下就怒不可遏去寻了沐芷说理。
没有人信她。
沐老夫人自小便看她不顺眼,干脆趁势罚她去佛堂关了三天禁闭。她自然是没有去成天阑学宫的。再看今日热闹非凡的校验场,唯有沐芷是看不到了。
沐河清被慕夭夭拉着从小路赶到了校验场。这条小路直通赛马的处,而此时处早已被众多莺莺燕燕和想要一睹墨小王爷风采的少爷公子们围堵地水泄不通。是以沐河清与慕夭夭二人只得站在人群的最末端仰望那高坐在马背上的两人。
其中一人坐在毛发乌黑油亮的黑马背上,约莫十五六岁,发丝被玉冠玉簪全部束起,一席嫩芽黄色金缕锦衣,暗金色绸缎马褂,金灿灿的马靴蹬在马蹬上,一张细皮嫩肉的脸上有些趾高气扬——是谢家的纨绔二公子谢明朗。
谢明朗手执马鞭,用洪亮的声音开始放话“在场诸位可都睁大眼睛瞧清楚了,”他坐在马背上扫视了围在四周的少年少女“我谢明朗今日若还是技不如人,自然愿赌服输,双手奉上前日说好的医术孤本!”
随即斜睨着身旁同样坐在马背上的人。
一瞬间众人的视线都有些火热地聚在谢明朗旁边的一人。
不少打扮得精致得体大气的颖京贵女都不由地红了脸颊,一些官家少爷们眼神也难掩火热又有些敬畏地仰视着那人。
约莫才十八九岁的少年端坐在鲜红的马背上,一席绛紫色的窄袖云锦长袍上,绣着金线的流云暗纹,外罩一件略薄的同色沉金大氅,修长的骨节分明的大手,一只抚摸着红色烈马颈肩的一圈雪白的鬃毛,另一只握着金柄的马鞭,高高在上,尊贵无双。
鲜衣怒马,眉目山河。
更令人着迷的恰也是一双多情狭长的桃花眼,唇角微扬,懒懒散散的模样——却教人惊鸿一瞥,一生沦陷。
他不过是懒洋洋地坐在马背上,听到谢明朗宣誓一般的话语也没有流露出更多余的情绪,只是眉梢一扬,那双多情的眼睛一扫而下,仿佛就生出几分侵略般的危险和诱惑。
瞬间有少女羞红了脸。
还有大着胆子的少女,抽出随身的绣花织锦手绢,团成绢花的模样像少年抛去。
少年瞧见,唇角笑容更深,却是不打算接,只是在人看不见的视野中暗自控着座下的马匹,那些个绢花手绢还未沾身,只是转眼就被碾在雪白的马蹄之下。
沐河清眸色深沉。
墨小王爷,墨一逍?
要说长明百年历史上最为惊才绝艳的人物,这位东都墨王府的墨小王爷绝对当仁不让。小王爷自小在颖京东街的墨王府长大,其名声也是自小名扬长明的。
墨小王爷三岁习武,四岁念书,六岁就能带着东街街头所有的小少爷小侍从向南街谢家大公子——谢明城宣战,最后双方打得鼻青脸肿却还是以前者取胜告终。
八岁那年就带着天阑学宫国小各个年级各个世家的小少爷们向国中的学子们挑战文墨骑射。
十岁那年玩腻了颖京,千里迢迢跑去东都的墨王府生死历练。六年里,据说他在墨王府征服了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