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出去。
拐出巷子口,西华街依旧喧闹繁华。
李小浮将手抽了回来,跟在韩平安身后,踩着他的脚印默默在雪中挪着步子。
“你想找梁松昌?”韩平安走着走着忽然转身停下,李小浮差点刹不住车撞倒他胸前。
“我…就是想问问金大夫,我身上这尸气还有没有其他办法可解。”李小浮觉得自己嘴上跑火车的本事向来不差,奈何对上韩平安就有些心虚,当即垂下眼玩自己的手,不愿与他对视。
韩平安看着她青绿色的指甲,心口隐隐发酸,她变成这样,皆是因为自己。
“我昨夜跟我娘坐了半宿,她始终不理我。直到我把青衣寒牙给她看,她才突然开口跟我说了些话。”
李小浮抬头,“她说什么了?”
“她说,有她在,就没人敢伤我,我爹也不行。”
韩平安转过身去继续往前走,李小浮愣了一瞬急忙跟了上去。
季卉蓉这话有些不对劲,她一时之间参不透其中奥秘,可韩平安脸上的黯然,她却看得见。
他在茉风院守了母亲一夜,自从知道青衣寒牙是那种东西后,韩平安就在心里播下一颗仇恨的种子。
这么多年的轻视厌弃,真是命中注定也就罢了,若是被人玩弄,他无论如何也要问个究竟。
“娘,这只坠子是谁给你的?”
季卉蓉平静无波的双眼,就像木偶一样一眨不眨。
“娘,这只坠子作何用处你知道吗?”
“娘,他真的是我父亲吗?”
“娘,他到底为何要这样对我,你知道吗?”
“娘,你看着我!你说说话,你知不知道这东西叫作青衣寒牙!”
季卉蓉忽然转了下眼珠,轻声道:“青衣寒牙,青衣寒牙,东海之精,以水之魄,渡汝康平。”
季卉蓉抬手摸了摸他的脸,温柔慈爱,“安儿,你就是我的安儿!只要有娘在,娘就永远护着你,谁都不能害你,你爹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