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扒拉竹篓,一边又往门外努努嘴。
夜离遂又去门外捡了些干柴火回来,其中有三根又粗又长的柴火。
阿缇先堆了干柴堆,然后用三根粗长柴火支了三脚架,将吊锅吊在上面,最后从香囊里拿出火石,咔嚓咔嚓打火,点着了干柴堆,须臾照得周围一片红亮。
“好了,我们现在可以烤玉米巴吃了。”阿缇收起火石,在竹篓里翻找片晌,取出六块玉米巴,用一根细长柴枝串起三块,就着火堆烤将起来,“怪哥哥,你也学着我这样烤玉米巴吧。”
夜离便也找一根细长柴枝串起三块玉米巴,就着火堆烧烤,心中未免疑惑不解:“熙儿,这玉米巴本来就是熟的,为什么还要烤它,我们采药时不是都冷吃吗?”
“采药时只在上山吃一顿呢,可以凑合凑合,这次我们出远门,每顿都吃冷干粮岂不要闹坏肚子了。”阿缇解释道。
“哦……”
“而且这玉米巴烤得好的话,又香又脆,好吃得很呢。”
“熙儿这话说的还真是,怪哥哥好像都闻到玉米的清香了。”
“哪有这么快?”
“怪哥哥真的闻到玉米香了。”夜离嗅嗅鼻子,仿佛陶醉在玉米的清香之中,“熙儿,这些稀奇古怪的本事你怎么都会?你可是高贵的公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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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又来了!”阿缇不屑地白了一眼。
“怪哥哥说的可都是真的。”夜离认真道,“熙儿,你还记得鹰嘴崖吗?”
“不记得。”
“你还记得塔提堡吗?”
“不记得。”
“那斯图城永安宫,熙儿总该记得一点点吧?”
“更不记得。”
“熙儿,你真的失去记忆了,今晚怪哥哥就帮助你好好的回忆回忆。”
“别别别……别别别……我不想回忆。”阿缇急忙摇手阻止道,“不过我倒想听听怪哥哥你的故事: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家住在哪里?你以前是做什么的,现在又是做什么的?你有什么爱好,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你和多少女孩子交往过?还有……还有……那个熙儿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阿缇连珠炮般发问,弄得夜离一愣一乍,茫然不知所措,好在最后一句还是听得十分清晰明白,他便诚恳道:“熙儿当然重要了。”
“切!我问了那么多问题,你就只回答了这么一个问题。”阿缇抱怨道,“那——我抵押了那枚琥珀坠子,怪哥哥你生气吗?”
“你?”夜离思索突然定住,白日阿缇抵押琥珀坠子的光景浮现在脑海里,很是叫他心痛和茫然,潜意识好像要否定眼前的‘熙儿’,但仔细看一眼阿缇,不是熙儿又是谁呢?!遂就摇摇脑袋道,“你是熙儿,怪哥哥怎么会生熙儿的气?”
“那你仔细看看:我是不是真的熙儿?”阿缇忽然凑近夜离。
阿缇问出此话,真心希望夜离说“不是”,然后她接着问“那你知道我是谁?”,然后希望夜离回答“你是阿缇”,然后她追问“那你是否愿意继续这样待我”,然后希望夜离回答“愿意”。
她的目光充满脉脉动人的炙烈,正是处于男女相恋时大胆表露的那种时刻,夜离脑海里忽然闪现出他和子熙、在斯图城永安宫西角楼、相互表白时的场景,就情不自禁地凝视着阿缇,那眼睛,那鼻翼,那嘴唇,甚至那微笑,无不与子熙一模一样,若说不是真的熙儿,全天下人谁会相信!
因此他失魂似的道:“你当然是真的熙儿。”
“切!还是傻子一个。”阿缇好生失望地吐槽一句,突然间惊叫起来,“玉米巴?玉米巴!我的玉米巴都烤焦了!”慌不迭的移开串有玉米巴的柴枝。
果然一阵烤焦气味钻入夜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