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校园,独自坐在回家的车上,匆匆离去…
我的初中:
步入初中前的那个漫长而没有作业的暑假,奶奶患心脏病突然去世了。举家哀悼,亲朋好友都从远方赶来吊丧。而我对奶奶的死暗地里隐约有种解放、释然的感觉,或许是当时的我心智不成熟的缘故。奶奶的离世没有给我造成什么心理阴影,我就是我,我仍是我,若拙若愚似傻如狂的那个小男孩,相信已归黄土陇中的奶奶也不会怪他乖孙儿无知般的无情吧!
漫长的暑假终于过完,我终于进入了心中朝思暮想和设想万千的初中。我结识了更多的新同学,还有我那初出茅庐的班主任老师王政和英语老师颜露。那时班上的一个死胖子让我记忆尤新,我们管他叫“强哥”。沧海一粒粟,人海一粒渣,他就是个小混混,到处欺负我。他居然还跟我是一个寝室的,天天奴役我驱使我帮他到小卖部买槟榔、烟和辣条,平时抢我餐票抢我碗吃饭。我真是不胜其烦,提出抗议,而他却用他的拳头使我闭嘴,外加用他寝室长和劳动委员的职位以权谋私罚我搞卫生,使我有忤逆之意而不敢有忤逆之举。
我最终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苦闷不已。我第一次觉得世界变黑暗了,我的天空,没有一颗亮眼的星。我想家想放假,就像一个想得以解放的奴隶。我讨厌强哥,甚至在暗地里诅咒他。多么痛苦啊!多么悲惨啊!那个可恶的胖子!我流着眼泪把他欺负我的事告诉了我爸和王老师,爸爸来了学校,发了几根烟给强哥,跟他谈了许久,又跟王老师提起我的事。后来,我继任了强哥的寝室长职位,天天把他在寝室的不良行为反馈给王老师,使他意识到我的力量不可小觑,虽然我这招在他看来很猥劣和卑鄙。但最终,他不敢欺负我了,反而对我很忌惮。我获得了自由,书也念得好起来,人也变得愈来愈自信了…我在初一的时候没有什么真正的好朋友,也就这些蒜皮小事,只有一次误将寝室水龙头拧坏,水流出来漏到了下层寝室闯下大祸的事能够记起。
初二的时候,我开始接触了篮球并迷恋上了它。因为篮球,因为共同的兴趣爱好,我结识了我人生中的两位挚友—颜林、王旭。其中,王旭博学多才,算是我的知己,常常跟我谈天说地,至今仍有联系。下课或者放学,我们仨就一起疯,在篮球场上奔跑,流下我们兴奋的汗水,往往忘记了四肢的酸痛和时间的流逝。我是班里的尖子生,故因此常受到王老师的批评,他批评我不要跟样看样,而我置若罔闻。我从不认为书念得好就可以加人一等,反而觉得书读的太死了会失去某些情谊和乐趣。
初二时,学校来了一位物理老师正好带我们班,姓黄名杰,一个幽默风趣的秃顶老头,常常在课堂上妙语数出,令我们捧腹大笑、为之绝倒。而且后话就是,他不是我遇到的唯一的“绝顶”老师。
前面忘提起了,也就是初二的时候,我开始了《屁说》的创作,它是我的处女作,虽然文如儿戏。《屁说》不长,短短四万字,却从初二接力到了高二。它打开了我的写作视野,使我尝试了更多的文体创作,包括后面的《爬墙风波》和《斑猪自传》。我写文章需要灵感,没灵感半天也难写百字,有灵感时三字两句道不尽。
以前写文章总喜欢得到别人的认可,所以每每把文章誊完(刚出炉)就拿给同学或好友看(说不上阅读),满怀欢喜地收取别人的溢美之词来满足自己极度膨胀的虚荣心。其实,自己的文学功底说不上扎实,情感不算丰富,对文字敏感度也不是很高。“傲”是年轻人的通病,它让人闭目塞听而无所作为,滞留在原来的高度。不过稚嫩如《屁说》那样的文章,我现在竟再写不来了!
初三,依旧耍过去了,我行我素,天天打篮球。不过,学业也没怎么落下,疯玩疯搞,心态还是不错的。等到毕业考(中考)结束后,我们有点舍不得,彼此之间隐约多了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