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样的世界吗?”
“是鬼,嗯、意识的世界?”
“呵呵。”她边说边靠近我,在我身边踱了两步,又看着周容道:“你们是周判带来的人,妾自然卖个薄面,免费送一条情报。你们要找的东西,确实在异界。”
冉莹拧眉道:“你怎么知道?就凭一张黄纸?”
愚鸠却媚笑道:“红屋的规矩有三不问:不问来处、不问因由、不问结果。信则成,不信则去,自便。”
我心说你这不是霸王条款吗?这年头你这样做买卖是侵犯我们消费者权益好吗?
此时却听周容打圆场道:“我自然是信你,他们原都是普通人,不知者不为罪,见谅。”
他这态度一出,我们心里自然就有数了,有周容的名号放在这里做背书,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我只得虔心相问:“如果在异界,那我们有可能过去吗?”
她笑了笑,看我的眼睛答道:“初生牛犊。如果陆弟弟执意想问,不妨随妾上楼,你们先看过一样东西再决定。”
我见周容没有什么反应,便和冉莹对视了一眼,随她走上木质楼梯,在二楼最里侧的房间里,我们见到了这个所谓的‘东西’。
这间老式的刷着半墙绿漆的小房间中光线晦暗,粗布窗帘被缝在一起,不论日夜都遮着光。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有点像老人味,就是那种生了疮又没能好好打理发出来的刺鼻腐朽的味道。那个墙角处摆着一张上了年头的老年藤椅,藤椅上躺着一个、一个不知该说是人还是个东西的活物。
姑且说那是人吧,这个人已经难以分辨出人形了,像一个鼓鼓囊囊的蝉蛹,或者是一条肉蛆,我很难形容出那个模样,他的头像一个锥形,模糊中需要费很大功夫才能认出人的五官。
他的皮肤是大部分都肿得透明,有些地方是凹进去呈现一块厚茧的样子,再往下看,又是一大片通红的肤色,就像是刚刚被沸水烫过,十根脚趾,已经黏连在一起。
我的心脏怦怦狂跳,脑子空白一片,哪里见过这样的人,这完全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难怪愚鸠说这是个‘东西’!除了还在喘气,我几乎无法分辨他的死活!
源博雅低低地骂了一声,冉莹的脸色也非常难看。
“这是?”我小心翼翼地开口。
“这就是,未来的你。”
我心脏一跳,差一点就要口吐芬芳,这要是过大年这么讲吉利话,很难不挨揍。
她随即摆了摆手,笑道:“开个玩笑。不过如果你执意要到异界,这就是结果。”
我左眼皮紧接着就跳了跳,愣道:“这个人,是从异界回来的......?”
“嗯,先跟我下楼吧。”
她走在前面,步调婀娜,说得话却如隆冬白雪,将我的冻透了。
她说:“你们刚刚看到的,是店里专门收集情报的伙计,十天前突然失去联系。等妾找到他的时候,就是在一道新开的门外,人已经没有意识了,身体渐渐的就变成这个样子。”
“不过他倒也不是什么都没能带回来,他身上带有店里特殊的录音摄像设备,所以......”
扪心自问,在看到刚刚那个人体的时候我的心里就有些退缩的想法,我才二十三岁,并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家里有亲人,还有自己希冀的未来,一面是兄弟义气,一面又是诡谲难料的世界,我想到这里,耳朵里几乎已经听不到外界的声音。
“当然,他其实并不是第一个穿过门的人,也并不是第一个回来的。妾很好奇,为什么周判不自己说说,门后的样子?”
我突然听到这话,抬头便是一怔,“你、你进去过?”
周容面无改色,略一颔首,便说:“去过几次。”
还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