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
结果一到客厅,好家伙,冉莹、源博雅、周容都已经坐下喝咖啡了。
“冉姐,你来了。”
“小陆,你还好吧?”她看起来状态不错,依旧飒爽,倒是我估计模样像行尸走肉。
“我还好,就是有点睡眠不足。诶,源博雅,你来干嘛?”
“小鹿君,你好冷淡啊,明明昨天我还帮助了你那么多。你还叫我全名多生疏,起码叫我源君吧。”
“那我还不如叫你大金毛算了。”我倒了一杯清水给自己,走到周容身边。
“我们今天,是要去见知道桃叶渡线索的人吗?”我问。
周容看了一眼腕表,时间似乎差不多了,应道:“去了就知道,走吧。”
我们一行人跟着周容的车往老城区去,在几条巷子拐过,才停进一座二层小楼的院子里。
这是一栋非常老的石砌小楼,但是保养得非常好,小院里种满花草,许多都不太常见,门前迎宾的是一座彩绘木雕像,不足一人高,鸟头人身手握权杖,还挺可爱的。
走上三层台阶,掀开红珠帘,屋内就显得有些逼仄,四面墙都摆满了各式摆件、钟表,首饰、绘图,一方高高的木台,看样子有点像是中古店。
我们一进门,檐角的风铃便响动起来,发出流水般泠泠脆脆的轻响,这阵声音入耳,我的身心倏地一荡,竟然由内而外的感觉到一丝清爽,好似整夜疲惫都消退了大半。
这令我对这家店非常好奇。
店里没有设置座椅的空间,我们就这样站着不动,我看周容也没有半分不耐,我们几个也就只好跟着盲等。
大致过了十来分钟,楼上的盘楼木梯才缓缓走下来一个人,我先是看到一双穿着绢面嫣红高跟鞋的脚,而后是白底绣凤的包身旗袍,直到最后来人的脸终于露面,我才倒吸了一口气。
黑发如瀑,柳眉凤目,看起来像是三十余岁的妇人,并不见什么生活的痕迹,精致得如同亦是从一卷旧画报中走下来的,像一颗熟透了的蜜桃,少一分嫌涩,多一分则腻。
像我这个年纪的男人面对这种女人,大抵多是倾慕暗藏,羞惭在表。
“愚鸠,叫我好等啊。”周容开口,算是打了个招呼。
“判官大驾光临,妾也得好生准备不是?”她话下虽然是在打趣周容,神色却不轻挑,反而眉目里一派冷淡。
“四位朋友,欢迎光临红屋,我是店主愚鸠。”
冉莹看了看这四周的货色,与她点头应好。
源博雅在我耳旁小声说道:“这个愚鸠不是一般人,你和她说话小心一点。这家红屋是行当里有名的杂货铺,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卖,情报也卖,阴阳协会的会长都得跟她客客气气的。”
阴阳协会?听起来大概就是这个行当里比较大的管理组织吧。
我好奇道:“难不成她知道门背后是什么样吗?”
愚鸠大概是听到了我们耳语,应道:“你怎么称呼?”
“我叫陆一,幸会。”
她看了一眼我的手环,笑道:“龙槐枝,宿阴蛭。陆弟弟胆色过人啊。”
我一愣,指着手上的手环道:“您是说这个东西?”
她略一颔首,又说:“今天周判难得带着人来妾这里,是要易货,还是问事?”
周容让源博雅将昨晚悬听的结果拿出来,愚鸠捻在指间搓了搓,而后细细嗅闻,便说:“我劝你们,还是放弃吧。”
她一不看字,二不问事,上来就让我们直接放弃,我怎么可能能认同,忍不住问:“您还没听我们说是怎么一回事呢,这张符——”
“悬听。陆弟弟,你不仅用了悬听术,还留下了自己的信息,没错吧?”
“呃,是。”
“你知道,你所谓的门后,那个异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