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就是纸了,冉祈如果真留了根铁钉,那恐到他骨灰都给人扬尽都等不到我了。
冉莹先手去取那张纸片,周容没管她,反而是让我细看这铁钉,大致一指长,有些年头了。
我不解,他解释道“引起你发烧呓梦的,就是这个东西。”
“你说这玩意是活的?”
“这只是一枚铁钉,没有生死之别。”
“那你说它咬我?”好了,他又在看白痴了。
“你听说过撞邪吧?”
他这话一出,冉莹都忍不住抬头看他,好家伙,一个侦探还涉猎玄学了?
“听过,老二说我这症状和他侄女之前遇到的有点像,什么掉魂,沾了脏东西之类的。”
“说说你的梦。”
“我做的梦都很琐碎,没什么逻辑也不连贯。一会儿好像是在一户人家,有个男人在打我。一会儿又到了学校,我在喂猫,而且好像很讨厌猫。今天我又梦到我在一个甬道里爬,被困在一个房间里,房间里吊着一只黑猫的尸体,那猫眼睛被挖走了,肚子上还插了竹签。对了,我还一直能听到老鼠啃东西的声音。照这么说,我是不是撞到老鼠精了?”
冉莹哼笑一声。也是,她一个拿过枪的,哪里会信这些神鬼之谈。
周容道“你们学校的南区宿舍,一直流传关于一个鼠精的怪谈,多年来常有人听见声响,从来没人见过。众口铄金,是以人多觉得这声响真是老鼠发出来的。”他将手如撩烟一般在铁钉上方拨弄着,“你做的梦,才是全貌。”
“二十年前你有一个学长,就住在南二宿舍楼。他的父亲从小嗜酒家暴,在他七岁时,母亲就失踪了。那时候他父亲假说他母亲和人偷情离家,警察没有发现异样,案子不了了之。实际上,他亲眼看见了他父亲在剁肉,还逼着他喝汤。这孩子熬到了大学,就住在这里,他极为厌憎老鼠,并且因为患上精神分裂,他很长时间都处在幻听与幻觉之中,他开始杀猫,因为猫没能抓到那些老鼠,一开始是掐死,后来是虐'杀,他把杀死的猫都埋在了宿舍楼后贴着墙面所挖的一个洞里。”
我哑口无言,一时不知是该说这故事悲伤,还是该问他从何得知。
“你怎么知道?”感谢冉姐姐代我提问!
“这枚铁钉,就是当时他用来刺穿猫身的工具之一。至于你的梦,那其实并不属于你,那些梦,就这个人的。从来没有什么老鼠,他听到的只是自己的幻觉,而你听到的,却是被困在这座楼里的他的意念。”
“意念?”
“你可以称它小鬼,或是魄,又或者是磁场。皆可。”
“这这也太玄幻了吧?”
“呵,那么我问你,你相信爱情存在吗?”
虽然我还是个母胎单身,“我当然相信。”
“为什么?或者你告诉我,什么是爱情?”
“爱情不就是,爱情就是爱情啊,两个人在一起脸红心跳,然后结婚生子。”
“你说的是生理反应,以及行为结果。”他点了点桌面,说道“谈到爱情,你可以举例莎士比亚的名句,可以举例张爱玲的小说,甚至可以引用古今诗词,但那些都只是一种描写,爱情是肉眼看不见的,是一个概念。而你之所以相信,只是因为大多数人相信,仅此而已。”
“同理,在你口中的玄,也是一个概念,为肉眼所不见,起码你看不见。而你之所以不信,是因为现代社会以主流科学理论为指导,以使大多数人不信,所以你也不信。”
“你的想法,其实只是惯性罢了。”
冉莹瞥了他一眼,“你是在偷换概念。”
“恰恰相反,我只是在类比论证。”
“那先不提我信不信,就算知道了这个故事,我身上的症状依旧存在,这并不能救我,难道我现在需要去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