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像个无关人员,在他们俩的唇枪舌战里来回怔愣。
“我对于不坦诚的人,没有什么合作的兴趣。”冉莹脸色极冷,看样子是要不欢而散。
“您刚刚评价我这一身装扮,很草率地得出了我不坦诚的结论,说实在的,不大高明。”
“我依靠的,是我十几年来养成的直觉。”
“那恐怕就更是感性的范畴了。推理,讲究的是证据和逻辑,灵感虽然重要,但只靠直觉,恐难成事。看来部队里的那套作训方式,只能培养群狼,教不出真正的虎王啊。”哎,周容的讥讽,虽迟但到。
“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能侮辱我的部队。”冉莹声调一提,四周的阅读者都转过头来看我们三个。
我忙点头致歉,赶紧圆场道“大哥大姐,咱们先别内讧了行吗?不都是为了找到冉祈这同一个目标,怎么还能打起来?”
“那你们大概是误会了,我的目标,只是寻趣。”
“如果你能的能力只有推理的话,我恐怕并不需要用我弟弟的事来为你乐趣。”
这已经完全不是我能控制的场面了吧?这俩人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好好说话就这么难吗?好气啊,但又不敢吭声。
我用手揉着太阳穴,好像体温真的又升高了,视线里的事物也开始蒙上一层水雾。
突然周容伸手过来用手背试了试我的额温,皱眉道“你发烧多久了?”
“好像是,两天一夜。”
“那条缝隙里有东西,你被咬了。”
“被咬了?”我伸出食指三百六十度看了三圈,连皮都没破,“咬哪了?”
“你是不是做诡梦了?幻听过没有?”
“有,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在我身上安监控器了?”
“走吧,去你寝室把东西取出来。”他不打算回答,我发现我倒已经有点习惯他这种只问不答的说话方式了。
我跟着他走出几步,才想起冉莹,一回头她已然一声不响地跟上了,也许她也想观察一下,这个周容到底有几分真本事。
三人回到寝室,这次才真的惹人眼,这两位大神往那一杵,说实在的我都想离远一点儿,免得遭到误伤,唯有老四,神奇的老四,迎难而上,毫无眼力价儿,惊喜道“诶,舅舅和姐这次怎么都一起来了?”
周容在人前从来体面,若不是先前我虎口拔牙,我恐怕还得接触一段时间才能见识他尖酸刻薄的另一面。
“正好来看看小陆,听说冉祈姐姐在找东西,就来帮个小忙。”
冉莹不置可否地一耸肩,就当回应过他。
“找什么东西?需要我帮忙呃,不”话音还没落地,老四就见周容一手把整个铁床抬高,往外挪出三十几公分,正好容他自己站进去,惊呆了。
他一面避开灰尘单膝蹲下去观察那缝隙,一面道“不用客气,都是小事。”随即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枚极其精巧不足半个掌心大的珐琅贴面银盒,从中取出一支镊子,那支镊子似乎可以伸缩,顺着缝隙往下左右探动了片刻,先是取出了一张折纸,又探得更深,他做了一个拔出的动作,才小心翼翼地又取出一根锈黑的长钉。
他将两个物件都放入随身的丝织手帕中,又原样将铁床搬回。
老四望了一眼,“你们就在找这?”
我也无法理解,周容说缝隙有东西咬了我,那起码得是个长了嘴的活物吧?
周容没理会,对我道“你陪我下楼去买点东西。”
这是有话要说?我点头应好。
冉莹也道“一起吧。”
老四特地嘱咐我早点回去休息,别把自己折腾死,我突然意识到,好像有一阵子没有听到那种吱吱吱的声音了,真是奇怪。
我们仨寻了个僻静的石台坐下,周容将手帕摊平,露出两样东西,既然是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