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呐,眼下你应当知晓何物珍贵了,满池的鱼儿让了青木宗又何妨,青山直取一处,风波庄。”
虞山吴狡黠一笑“待收拾了青水宗,青木宗也逍遥不了几时。”
虞信然应声“善。”
难怪虞山吴与这虞信然是一对父子,虽然这模样大相庭径,不过这性子却是如出一辙,看似满装糟糠的肚皮,其实里头尽是野心。虞山吴若有所思,瞧了爹爹虞信然许久,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从青山最高峰下山后,虞山吴寻思的全是方才小道士说的一字一句,这是在权衡,权衡利弊,权衡青山宗百年的气运与这青水宗中的风波庄哪个更划算。按照虞山吴的念头,在听虞信然关于青水宗这一番话之前是犹豫的,不过青水宗雪南山那厮又不是个等闲之辈,若不尽快将这青水宗给拿下,恐怕日后夜长梦多。
小道士的话历历在目,虞山吴的步子也是极沉重。
这位大肚皮却城府极深的虞山吴落山的时候,刻意回首瞧了一眼茅草屋一旁的虞信然,只见鸿蒙紫气之中的虞信然依旧潜修,而此刻的虞信然却是不知自身一番托大的话,自家的儿子已有了决断。
虞山吴回了宿居之处,提笔书了一封,并未多言,寥寥数字“青水宗,举宗讨之。”写罢,虞山吴停了笔,手作纸鸢状,将这一封给送去青木宗,随后门紧闭,高堂上独自饮酒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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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秋马不停蹄从千里外的这座山头往另一座山头疾去,途中只是鞠水一口,瞧了瞧水凼里清秀的脸颊,徐秋沉思了许久,隐隐天池好似一个纠缠不清的网,千丝万缕,而徐秋俨然成了这网外之人,可偏偏这往外之人过活的比这网内之人还要拘谨。倘若徐秋不是念及这青水宗上下的修士,以及那几位姑娘,快活就是,谁人能逮见?
从水凼旁起身,沙哑自言自语“何愁?王鹭在我手,王鸠骨灰在我手,何况就连这青山宗的鸿蒙紫气之中也是有天地三清术在其中,哪怕输了,也不会太惨!酣畅淋漓一场,区区一介文弱书生也要将这天池三宗给搅个天翻地覆!”
青木宗,秀气的很,三山并列,宗门勾连地势而建,易守难攻。说来也是个笑话,就是这易守难攻的青木宗却是叫一外姓的妇人给更改了门庭。
山门前一位文弱书生打扮的少年过路,一手摇扇,一手持竹卷,正摇头晃脑念书。好似少年遇见了甚不解之句,干脆道儿也不行了,随地盘膝,猛呼“古有读书人不求甚解,这终究是错的。”
忽如其来的一句叫这两位看门小儿一惊,其中一人睡眼惺忪瞧了一眼这书生,提剑上前“穷酸书生不好生在家读书,来此作甚?”
其实,按照徐秋的本事,眼下弹指一梦是个极容易的事儿,可毕竟是来这青木宗做客,稍后还是要全身而退,事后若是有人追究起来岂不是要露馅。何况离人简那老贼心思缜密,稍有不对劲就起疑心,铤而走险的事儿不到绝人之地谁也不愿去为之,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且是在这风口浪尖上。
“昨夜屋子被贼人一把火给烧没了,穷酸书生眼下也没个居处,袖里也无钱财,只好游荡山水。”
“游山荡水,好个游山荡水!你可知此地是何处,修士门第,扰了清静可是要杀头的!”提剑那小儿作势一剑扬出。
书生摇头道“早有听闻这山头上是一座神仙府,做大学门的门派。阁下定是与我说笑在。犹记当年传闻,有那么一位骑驴的老神仙途经此地,收下了一位学生,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那是自然,洞天福地,出大人才哩。”持剑那厮听这书生说话还算客气,故而打趣起来。
“放你娘的屁,在下乃是天池做学问的第一人,你好生叫你家那位出来与我比试比试!”
小儿一愣,好生瞧了几眼这斯斯文文的书生“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