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老妪?”
虞信然浅笑“为何?”
虞山吴“青木宗来历有讲究,据说早年是由青城门一位王氏立宗,并非是随便哪一位修士凭着一身的本事霸占了一座山头,随后年年往这青城门交上一些天材地宝就成为三教之后,这么说来,三宗之中,唯这青木宗算是正统。不过,眼下青木宗却是由公羊氏说了算,可怜当年那一位王鸠,自身的种也是公羊姓氏,由此可见这公羊玉老妪本事不小,城府颇深,应是三宗之中最难缠的一位。”
虞信然慵懒静卧,并没有直指虞山吴这一番话是好是坏,而是出声说了一段不相干的话,“天池偌大,三宗其实算不上甚,往大了说三教也算不得什么,区区三教九流也才不过这一方天地一隅。众所周知,地鱼之上为天池,那么试问天池之上又是何处?”
虞山吴不解,摇摇头。
“好高骛远,好高骛远了。”虞信然自嘲两句。
“三宗之中呐,若说这风景,当数青水宗第一,青木宗第二,青山宗风光不行,也就是一座形似猪头的山罢了。当年,青水宗初立之时,听闻前辈说是九凤携枝来贺,天池可是来了不少风水名望的师傅,各自是占了一座山头,为这青水宗勘出藏风纳水的好居处,你可知风波庄就是那些老神仙建之,说是青水宗形似一条横卧鲤鱼,南望江河,北靠山川,故而才设了风波庄,寓意叫这横卧鲤鱼可兴风波。自家的那位前辈当年在场,瞧的颇是奇,也是邀那些老神仙前来猪头山一聚,不过无奈人微言轻,压根无人搭理,最后还是这位前辈死缠烂打,才是邀了一位老神仙来青山做客,那位老神仙仅是过了山门罢了,并未深入其中,记载是那一位随手一指在青山云深处,再是没了下文,折返了青水宗。”
虞山吴听得出奇。
“为父百年前,与青水宗的雪南山有些来往,于是,无事便去青水宗瞧一瞧山水,南山年纪为父不少,待客也是客气,常邀风波庄一叙。如今已是许多年不曾去过,风波庄上的旖旎山水甚是想念的很呐。”
虞山吴前些日子才从青水宗风波庄而回,听了虞信然的话后,不免有些不明所以,嘟囔“风波庄山水有甚好,依我看还不如这猪头山。”
虞信然听后轻笑许久,一指虞山吴的眉头,侧过身子,“凭借雪南山的城府与谋算,你么,不知不怪。”
“青水宗风波庄远近闻名,闻名可不是这区区三层的风光,而是四五层的风光。为父当年也不过是登上了四层而已,那才是山水一色,入目是九叠泉,九天落水,长天落霞孤鹜,与之相比,眼下这完全是蛮夷之地呐。至于第五层么,从未登过,能瞧见什么风光也无人知晓。”
“吾儿,如此瞧来,还认为青木宗公羊老妪难缠么?”
虞山吴瞠目结舌,当即将手中信件奉上,作揖“爹,昨夜楼三千传话,青水宗的小辈徐秋犯了忌讳,勾结楼三千招惹了本宗与青木宗。青木宗早有心思要将这青木宗给收入囊下,不知爹爹如何看待。”
虞信然不瞧信件,挪了挪身子,轻笑“方才所言并不全面。知父莫若子,你我父子一场,何时喜瞧这风景了?青水宗最仙一处乃是风波庄,雪南山与我差了一辈,如今却也是归真修为,依靠的甚?当真是这天赋异禀?为父不认为,定是风波庄的玄妙。”
“爹爹的意思?”虞山吴试探问道。
虞信然轻咳,坐正了身子,“哪怕青木宗不做这青水宗的文章,青山宗也是不能坐视不理,也不知晓是这鸿蒙紫气浓郁了还是为父顿悟了,近来为父修为已稳固归真中游,对付雪南山不在话下,此事耽误不得,倘若雪南山再入一段,为父也是回天乏力,毕竟为父能存活至今,你我心知肚明。至于青木宗在为父眼中不过是个无名小卒,算不得甚,既然公羊老妪坐立难安,且顺了青木宗的意。不过届时关于青水宗的处置,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