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许多买卖人,而令徐秋称奇的是这买卖难做的很,许多持剑扛刀的猛人正白吃白喝,先是吃了东头老妇家的肥肠米线,又是白喝了隔壁一老汉摊里的冰糖雪梨,嚣张跋扈。这般民风实在是不敢恭维,而就在徐秋揣测这幅画深意的时候,忽然瞧见这画卷集市上缓缓行来一打扮寒酸的小沙弥,双视合十在身前,路过一间馒头店铺的时候,正盘算着袖口里的盘缠。恰好前有一位悍匪一手抓了五个白面馒头,一分钱也是没给,扬长而去了。只见这一位小沙弥走近了店家,与这辛酸的店家招呼,要了一个馒头,可却是将自身的钱财尽数给交了上去,店家不解,小沙弥却道“收下罢,方才那些拿了馒头的钱我来给,他们一定也是有难处,才会白吃白喝。”
小沙弥,善。
瞧了此处,恍如隔世,徐秋立马就明白了尔悲为何会停留在此处,以及画卷之上的那位小沙弥为何会痴傻到为这悍匪掏钱。
画卷之上陡然模糊,山水不重逢,山不是山,水不是水,浑浊一片,徐秋错愕,斜视了一眼三位老师傅,可三位老师傅依旧打闹,好似并没有注意到这画卷的剧变。
正徐秋回首的时候,画卷之上忽有一股旁人瞧不见的青烟丝缕流出,围绕徐秋上下转了好几圈,少年伸手取抓,触之无感,神奇的很。徐秋再忙回首,却不见三位师傅,取而代之则是一位瞧不清相貌的老僧人,正轻言“世间疾苦,苦行多年,世人能忍受的苦难,由我来熬,世人不能忍耐的苦难,由我解救。”
“前辈?”
徐秋扫了一眼,心知恐怕是入了这画卷之中了,而这位说话颇具禅意的老僧人定然是个仙人,只是不知为何现身与自身说这些话。
“少年,独具慧根,本僧瞧你世缘不浅,还与桃花庵有结识,善呐。”
徐秋正要开口询问来历的时候,这位老僧人已是消散了七七八八,只听其说,“莫问,莫谈,莫寻,山水有重逢,凭借小友这一番超乎常人的见解,今后你我定是再有相见之时,到了那时,本僧再与你好生的谈经论道。”
说罢,了无踪影。
恍如隔世。
画中人不再,山水依旧,白云三朵。
脚踏青鞋的少年猛然回首,正好瞧见了三位老师傅不解的盯住自己,楼三千上前打了个响指“小子,思春哩?”段三郎却道“徐秋,怎么,叫唤了你半天没有动静,这画有甚好瞧的。咱们还是快些去下一处,这间屋子里除了书还是书,瞧的段某人头大的很,尽是些晦涩难懂的玩意。”
此间鳖三却是不声不响,一对绿豆眼锁住了徐秋,随口一问“小子,你从这幅画中瞧出了什么没?”鳖三果然还是鳖三,阅历就是不可与这楼三千与段三郎相提并论,一眼就瞧出了这幅画的不简单,可是徐秋铭记方才那位老僧人的话,“莫问、莫谈、莫寻”,眼下也摇摇头,示意没有瞧出什么,并不是徐秋不将鳖三当成了自己人,徐秋总隐隐觉得老僧人与这三位老师傅不是一路人,精气神截然不同,修的道不同,眼下多说无益。
徐秋行过了尔悲的身子,瞧了一眼尔悲正钻研的古籍,全数是一些与僧相关的古籍,随手翻阅,晦涩难懂,记录的均是一些人间疾苦的故事,其中恰好有一则说的就是割肉喂鹰的故事。
顺了段三郎的话,徐秋出门去,直往虞山吴的住处去。
途中徐秋沉思,步子行的极缓,方才老僧人就好似个游离于天地之间的高人,袅袅数句将徐秋挂念不止。少年再瞧这猪头山、青山宗的时候,叹道“青山宗怕是不简单唷。”
楼三千好眼力,领路直寻虞山吴的宿居之处,入门之前,徐秋刻意吩咐,“虞山吴想必公羊玉更是可恨,稍后烦请三位老师傅在其中翻江倒海,哪怕在这虞山吴的床榻上屙屎撒尿都好!”
鳖三鄙夷“徐秋呐,徐秋,声称是个读书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