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丑,至于为何青山宗是这样的情况,无从知晓。第三间屋子恰好是王不歪的宿居之处,不过眼下王不歪已死,就连那可怜倒霉的纪罢公子也一并随爹爹死了,这屋子也就空闲了下来,由于身死不过两日,这屋子也是没人收拾。徐秋踏步入其中,乱糟糟一团,满地的红布罗袖,散落在各个角落,旁人的床榻无一不是一面或良三面靠墙,而这厮的屋子入门就是一张极大的床,估摸着是王不歪料想自身阳寿不够,着急开枝散叶,总不能将这王氏一脉尽数给交给纪罢此子。
徐秋不觉得王不歪这样做是有任何不妥的,毕竟,无后为不孝呐,况且能在青山宗里干这些事一定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过徐秋以为,传宗接代这事是个细活儿,急不来。
徐秋给了段三郎一个眼色,一扫偌大的屋子,云淡风轻道“到处瞧一瞧,可有甚好玩意,一并收了。”
楼三千却抢道“甚好玩意都无,偌大的屋子里除了这些花里胡哨的滋阴补阳之物外,甚也无。”
徐秋“将死之人,难不成一点交代都无?还是说这青山宗规矩颇严,虞山吴对这寻常的修士苛刻的很。”段三郎仍旧不愿信这一宗前辈的宿居之处空空如也,当即上前三步将这王不歪的床榻的绣花被褥给一掀而开,还真不料被这段三郎翻出了一封信来。
信上书“吾儿纪罢,为父时日不久,这些日来都在床榻上度日,本意要为你再添一位至亲,可为父已是风烛残年,回天乏力。眼下,为父交代你几件事,定要铭记好,否者小命不保!其一,纨绔性子莫要再改,至于修为么,能进则进,不进也就罢了。其二,若有何时时机离开青山宗就走了罢,留在此地空余恨呐。其三,虞山吴杀了许多前辈,有大计谋在身,好生做你的花花公子,各家自扫门前雪,与你无关的事莫要插手,与你有关也别声张。”
徐秋瞧后,没有着急说出下文,而是扫视了三位老师傅,三位老师傅也是没有下文,还是楼三千猜测道“莫非是这青山宗窝里反?虞山吴将这些念头不正的修士给杀了,正宗门之威?”
段三郎却道“段某人并不这么看,偌大青山宗定有蹊跷,从这信中的只言片语可以看出这大限将至的王不歪是知晓一些秘辛的,可有不敢说出口。”
鳖三“牛蛙还有么,本尊还想吃。”
徐秋横眉,若有所思,“事出反常必有妖。虞山吴为何要杀害宗门前辈,其中一定是有缘由的,另,王不歪交代纪罢说着青山宗不是个长久之地,空余恨,也是有许多可考究的,不过么,我等就是门外汉,猜测不出,且行且看吧。”
这个时候谈论一些清心寡欲是不合适的, 恰恰就要似狼豺虎豹。第四间屋子,徐秋还不入其中就能嗅出一股墨汁书卷气息,徐秋还纳闷,寻思这青山宗悍匪里还有这有个文人墨客的居处?于是,悄悄推门而入,一少年正盘膝书卷中,趴到在案台上,手间还执一杆笔,正做学问哩。徐秋认得这一位少年,尔悲。方才青山宗山门前为徐秋帮腔这这一位,也是风波庄里青山宗唯一一位入了二层的小辈。
尔悲、尔悲,尔来何悲?
徐秋招呼身后的三位时候莫要动手,呢喃道“咱们读书人向来是敬重读书人,况且读书人向来与穷酸二字沾边,这间屋子还是还他一个清静罢。”
徐秋瞻顾扫视,这才是做学问的屋子呐,墙壁之上挂满了诗词名句,其中徐秋还瞧见了当初风波庄中留下过的对联,也被这尔悲给抄录来了下来,甚装裱起来。徐秋刹时觉得这尔悲少年与这青山宗格格不入,至于为何尔悲要留在此处,恐怕唯有这么一幅画能解释了。东南角挂有一幅画,年代久远,色彩都已朦胧,不知这幅画出自谁手,但总不会是出自尔悲之手,这幅画的年纪可是要比尔悲大上好几百岁。
画上是幽幽山林幽幽鹤,三片白云荡悠悠,再往下扫一眼,是个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