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之涣看着衣衫半敞,一脸迷糊的戚辰,心下赞叹,好一条威风凛凛的汉子,老夫果然是有眼光的,哈哈一笑,扬了扬手中书信,抢先走上前去,轻声说到,
“今天一大早,北镇抚司来人,说你戚辰办事不错,已经调走了你的卷宗,让你去金陵任职,可以带着家人。本府这里恭喜了。”
柳之涣心下明了,定时那前几日下来的人看上了戚辰一身功夫,这一封信过来,将来眼前这彪形大汉,就不是自己能得罪的了的人物了。
微微一愣,戚辰也是摸不清楚头脑,伸手接过书信打开来看,不禁心下大喜。
“调令
杭州府戚辰,武艺高强,行事颇有章法,征至北镇抚司行事。
戚辰之舅,仵作刘氏一水,心思细腻,手艺精湛,征为北镇抚司殓师,随戚辰一并报道。
戚辰之母,刘氏,可随二人一同前往金陵。
十五日内持此调令至北镇抚司。”
纸张右下角,血红大印刻着“北镇抚司”四个大字,戚辰眼神锐利,大印角落见到一个小小“隐”字,欣喜若狂,也忘了报仇的事情,知道自己能够登堂入室,一观豹。
举着信件,手舞足蹈,抱着茫然的老娘,放声长啸,惹的周围邻居一片咒骂。
过了半晌,压下激动心情,对着杭州知府柳之涣躬身行礼,大声感谢,柳之涣自然也是欣喜,自己简拔此人于草莽江湖,也算是此人的恩师,以后说不定又多了一条通天大道。
眼瞅着柳之涣引经据典,之乎者也的恭喜着,话里话外都透漏着苟富贵勿相忘的寓意,似乎是忘了眼前大汉可能学堂都没进过几次。
过了两天,去灵隐寺拜别老师傅,没有偷学到什么招式,被赶出了山门。宴请了周围邻居,收拾好行礼,好好的安慰下自己从小玩到大的一群兄弟,让他们有什么事,直接去金陵找自己,戚大哥还是你戚大哥。
带着傻舅老母,上了这破旧马车,在一群人的恭送下,晃晃悠悠的出了城,走了一会,见人渐稀少,回头望了眼杭州城,嘴角扬起,长出一口气,“驾”,车子更加晃悠了。
照顾着母亲体弱,加之前两天也一直在忙碌,走的慢了些,直到今天,才到了金陵城下。出示了官凭路引,问清楚了北镇抚司,原来过了门,右转就到了,不禁大喜。
小马车穿过朝阳门,晃悠了一会,停在北镇抚司门前。手中拎着信件,门卫自然领着三人到了里面。
刘一水就直接在北镇抚司任职,被一个侍卫领着去一排殓房指点了一番,给了钥匙,回来龇牙咧嘴的朝戚辰炫耀着。
戚辰呆不住了,怎么没人来领走自己啊,正不耐烦间,看见一个一脸冷意的鹰目男子,腰间悬着一柄长刀,走进门来,眯眼看着自己,戚辰双眼如被剑刺,一阵剧痛,浑身汗毛炸起,咬牙强提真气。
瞄了眼戚辰腰间的长短双剑,看着他见到自己进来后一身气势忽然凝滞一瞬,又猛然疯狂运转,精气神拔至顶尖,手握着剑柄,将身边两人护在身后,虎目戒备的盯着自己,张铁微微一笑,
“你就是戚辰?”
盯着进门来的这个人,戚辰点了点头,抬手接住他扔过来的一把钥匙,只听他说到,
“三山街冰糖胡同到底,门口朝北的小院,租好了,让你舅舅带着你母亲先去安置,你随我来。”
说罢,张铁转身出门,戚辰望着他身影消失在门口,大松一口气,狠狠喘息两口,转身看了眼挠着头的舅舅,和懵然不觉亲娘,朝自家舅舅扯了扯嘴,将钥匙递给他,
“亲舅,你带着娘先去,地方听清楚了吧,我随他去报道。”
跟着张铁,两人一路来到鸡鸣寺,到了后院,张铁看身后的戚辰仍是一脸皆备,走到那漆黑原木前,也不着急伸手,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