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斯文的不得了,恭谨的询问李久的大号,偏偏李久今天去机场那边接货。刘敬仲最近搞美国丝袜子已经上瘾了,每次从香港回来都有几大
箱子,这些丝袜子最后全部都由李久经手,辗转卖到各地去,这纯粹是走私,完全没有任何关税,刘敬仲从中渔利,获利颇丰。
“我们老板出去办事了,要不您改天再来?或者您留个地址,等我们老板回来后我让老板亲自登门拜访!”铜锣满脸堆笑,谄媚的说道。
“无妨,我在这里等他一下,我知道你们楼上就有一个接待室,我去那里等他吧……你别紧张,我跟他可是老朋友,多年的老朋友!”来者说道。
铜锣这心里就犯起了嘀咕,老大本事不小他知道,可没听说他还有这样的老朋友啊,这也太牛气了吧?万一是冒充的呢?这年头听说下江那边来了不少拆白党,可是不好对付。可眼前这人斯斯文文的,不像“匪类”,既然口气那么大,去老板的接待室坐一坐……行吗?那地方自己都是不叫不敢上去的!唉!这可是个上校,官不小,得罪不起的,大不了老大回来让他骂一顿呗……
忐忑的铜锣最后还是把来客带上了“接待室”,而他偷眼看外面,一辆轿车安静的停在那里,有二个穿军装的站在边上抽烟。
还好,今天刘敬仲的飞机没有晚点,还提前到了,李久把那几大箱“货物”让嘎子搬上了轻卡,自己走过去找刘敬仲要“清单”,然后拍拍手就上车回来了。快到铺子的时候,眼尖的嘎子就看到了那辆停在门口的雪佛兰轿车。
“师父,咱们铺子可能来大人物了,您瞧,那里停了一辆轿车。”
“嗯,你到路口把我扔下,你自己开车回家里去,把货先卸在家里的小仓库里,没搞清楚来人是谁,咱们这个生意不能让他知道。”李久沉稳的说道。
下了车的李久,步态稳健的向自己的铺子走去,他看到了那两个穿军装的人,一个是上尉,一个是上士,很明显,一个是副官,一个是司机。
“请问是哪位贵人到敝号前来购物?啊,我是这个铺子的老板。”李久笑眯眯的走到了两个军人面前,掏出了两包香烟塞给了他们。
“这个,这个不敢当,是我们主任前来拜访故友,不是来买东西的!”那个上尉军官连忙推辞李久给的香烟,还抻抻军服,立正站好。
“敢问贵主任高名大姓?我们这个铺子小的很,可没啥高官的朋友啊。”
“噢!我们是军训部炮兵资料翻译处的,我们长官姓谷。”那个上尉说道。
“噢?原来是老谷来了?看来他升官了!”李久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你们别在外面站着了,到铺子里喝茶,我叫掌柜的招呼你们!”
谷瑞章在楼上就听见了李久的笑声,他也从楼上下来,“好你个李老板,真没想到你居然在昆明藏
起来了,年前的时候我还以为你跟我说笑呢,要不是我这次前来云南办事,遇到卢覌亭,我还真是不知道你在这里,而且你还经商!”
“鄙人欺瞒有罪,请长官手下留情!”李久双手抱拳,嬉皮笑脸的说道,“请,请到上面喝茶,晚上,到家里去,我请你吃自己烧的菜,东北口味!”
这就是李久的精明,他不请谷瑞章去馆子里吃饭,而是请他到家里去,起码有三个原因。第一,请一个上校去吃饭,你叫同行怎么看你?以后还要不要在圈里混了?人家已经“风闻”你有军方背景,现在你就带个上校出来?显摆?还是示威?容易引起误会!不得行。第二,带回去,早晚得让老婆钱屸知道,正好可以一次性解决,至于要交往到什么程度,组织上说了算。不费那个脑筋还要拐弯抹角的请示和等待批准,爱咋咋地。第三,谷瑞章是地道东北人,怕是多年没有吃到东北菜了,自己回去烧一锅“猪肉炖粉条”,既缓解了思念家乡菜的口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