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卢覌亭得知这些点子都是李久出的,不知道他对给个上尉军衔会不会后悔。
这一系列的事情让段文宣明白了李久的能耐,保护好李久,也是段文宣有久经江湖历练的经验。他清楚,李久这样的人物轻易不会出头,可一旦出头,那必然是要有个结果和交代的,这样的人必须要隐藏好。他家那个老二段武经过这次运作,也顺利的当了营长,这让段文宣感到是遇到了李久这个“福星”所致,如果没有李久顺利的解决卢覌亭的危机,他段家钱出了,儿子的官也可能升,但未必就是现在这个营长的实缺。从某种意义上说,李久是段家可以依赖的能人,正因为如此,段家在后来,把在昆明的所有翡翠业务都交给了九九玉器铺代理,与李久建立了“长久合作伙伴”关系,李久也有了一个稳定的毛石供应商。
张諾古还是回到了“合字号”钱庄当掌柜的。受了惊吓的张諾古原本是不想再干了,可是真的能不干吗?段文宣就不同意。作为腾冲玉石同业在昆明的“金融机构”,其位置是很重要的,一时半会哪里去找马上就可以上手的人?还有一个重要的理由,“你出狱了就不干了,那是不是等于承认原来的‘罪行’?人家可以说你心虚,所以出来就不干了!”有这样一条,张諾古就是想立即“急流勇退”也是不可能,只能答应再干一年。当段文宣把五万现银补贴给张諾古以后,张諾古更是没有理由拒
绝了,而且对段家更是感激涕零,发誓要守住“合字号”。
随着战争的发展,时光也在很快的流失,1940年底,汪精卫正式的出任“最大汉奸”的位置。滇缅公路的运输也达到了一个高峰,过往车辆每天都有一万多辆汽车在路上穿梭,考虑到交通不便,加上有段家供应优质毛石,李久干脆也放弃了去畹町那边自己找毛石的计划。现在守在昆明,日子过的很平淡,很安逸。
经过“不懈努力”,钱屸终于学会了“开车”,可以在清晨的时候开着自己家的那辆庞蒂亚克顺着盘龙河走上一圈,不过李久不让钱屸单独开车去学校,那太扎眼了,被人问到还要罗里吧嗦的解释解释,李久不让钱屸去讨那个麻烦。结果,钱屸学会开车也就是早上起来由李久陪着在附近过过“车瘾”。
战争还在继续,而后方也在“紧吃”,许多“有识之士”坚定的认为日本鬼子打不过三峡,重庆可确保无虞。因此,灯红酒绿,畸形的繁华把重庆打造成了达官贵人的另一个消金窟和享受天堂。纽约新出最时髦的服装,用不了三个月就能在重庆出现。说哪里来这么多达官贵人?要知道,在那个时期,光是国民党授予的将军就有几千个,其中大大小小的中将就有几百个。不是所有的将军都在前线,真正留在后方的将军才是多数。而那些大大小小将军的家属也都在后方。不能说她们都是腐败的,可是清廉的将军还真是不多。再加上国民党内的一些委员,常委,再加上从下江跟着老蒋一起过来的财阀和商贾,很快就在重庆形成了一个“富贵阶层”,这还是川军“退让”,把重庆让了出来的结果。如果算上四川那些大大小小的军阀,他们可都不是只有一个老婆,大小姨太太可是一大堆……正是这些人,被讽刺为“前线吃紧,后方紧吃”。
如果说要从外表上看起来,李久现在也算是这个阶层的人,起码是为这个阶层的人在“服务”,谁能想得到,在战争进行的如此残酷的年代,翡翠生意却是异常的好,说起来也是一种悲哀。只不过李久与“紧吃”不大沾边,由于他的铺子里“货源充足”,“质好价格合理”,加上他在财力上“量力而行”,因此,他求别人的时候少,被求的次数也有限,简直就是“浸润其中”却又“游离之外”,生意做的都是熟客熟人和关系户,对于那些生面孔或者偶尔闯进来的游客,铜锣就是一副“随行就市”的面孔,“童叟无欺”。
这一天,店里突然来了一名身穿军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