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仇恨。
“不知尊者是怎么做到如此保养的,回去我也告知我父亲。”霖箬心急万分,可不让他把气撒出来,想他也是不会接着往下说。
“无量老儿和青鹞你都见过?”
“晚辈不才,济国和卫国同属叶人,青鹞师太和蔼可亲,提携后辈每年的双叶会上都会与她相见。无量山人未曾得见,但想无量山一门仙风道骨,两位前辈都应是姿容不凡的。”
“哼,怎可同日而语。”那尊者缓缓开了口,但眼睛还是盯着吴观的方位,“青鹞自是法门不同,多年未见以她的悟性,想也应是功力大增。若是能有福缘参透斗曜之术,反春长生也应不难。修道一事本来就是夺天地之造化,做常人所不能。想着顺其自然,天人合一根本就是妄念,天地本不仁,岁月不会饶过谁。长生长寿本就是修持的根本之愿。既然如此,修道之人若是过不了岁月考验,所修持的也不过是无能之术而已。”
霖箬吸了口凉气,凭犀子这一番话正好砸到了剑宗的头上,悄悄的拉了拉吴观衣角,生怕他马上说出什么话来。
“晚辈入道尚浅,却不敢认同,”吴观冷冷的开了口,“论长生长寿,师祖自知如何修为也不可能赶得上木渎尊者,所以将修习放于济世中以致用,必然不比前辈可独善其身,但敢问木渎尊者有为此修习过吗?人为的修持,终究抵不过自然的选择。既然如此,何必执着于表象虚妄呢?这难道不是妄戒吗?常曦法门,八大戒才是根本修持吧?”
“云中五子你排第几?”
“晚辈不才,第三。”
“在本代弟子里修为尚不及第一,岂可悬而论道乎?这难道不是妄?”
眼见着二人这么争辩下去极可能无穷无尽,一惯镇定的霖箬急的暗暗跺脚,不停的探头朝着坑中张望着,凭犀子脚边的灵莲隐隐生出摇动之象,再这么下去,恐是不好。
“好了!”一口怨气从他口中喷薄而出,吴观从未见过他这样,连凭犀子也被这方才还有礼的后生震了一下。
眼见二人的争论停止齐齐看向他,他才深吸了一口气,换上了严肃的神色:“尊者叫我过来,应该不仅仅是为了论道吧?”
“非也。”
软的不行那便来硬的,霖箬本想给大家都留个面子,可没想到人却偏偏爱在执着的事上不识抬举:“只要这世界还存在,任何宗派信仰都应在俗世规则之中,并没有特殊。假如世界要毁了,最先崩塌的便是那些所谓济世修身的信仰。请二位清楚此点。”
这句话似是挑中两人关节,话里有吴观想要的救世,又有凭犀子在谋求的东西,那东西霖箬明白不过:“我想这就是尊者在阵中还要施术带我前来的原因。”
“世子可知有些握有主动权的事情,是可以反悔的。”
“也要看这个反悔是不是有意义。玉石俱焚的事情,在有旁的方法时,从来都不是最好的选择。倘若如此,我是该好好考虑一下所谓宗派国教是不是都应是普度众生,行为向善的。而一派之首是不是该有选择上的洞察和睿智。”话已出口自是没有反悔的余地,霖箬只能直言不讳了。
凭犀子心里暗暗叫苦,本来想着这个卫国的少年世子应比卫王好对付,起码能在这等严峻形势之下会顺着他的想法和安排,可没想到却被反将一军。
他哪里知道这个少年郎早就想的清楚,只要世界还在,俗世政权永远是凌驾在宗派之上的。
“当然,刚才听尊者提到福缘,相信您也是个看重资质和天机的人,这一切不都是吴观的福缘吗?”
霖箬话语放缓,他自是没有不接的道理,便对吴观道:“福缘是有了,资质还不一定,你说说看,你为何到这里来?”
霖箬心里暗自想着,这不是废话吗,过来难道不是为了压制离火,还是为了跟你论道吗。可他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