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的饭,真香!
曹醒,身为江淮一枝花、漕帮贵公子,一脸满足地干了半只烤鸭,拿薄薄的面皮儿卷上鸭肉、黄瓜丝儿、葱白丝儿,再刷上一筷子甜面酱,裹巴裹巴,一口一个,干完烤鸭又干芙蓉虾球、清蒸鳜鱼、海参蒸蛋...最后指使含钏,“...去给你哥哥下碗酸汤面,放点蛋丝儿、香菇丝啥的,乖。”
含钏怀疑地看了看这一桌子菜,再怀疑地抬头看哥。
“你吃得了吗?半夜三更,可找不着太医!”
薛太夫人也帮腔,“凡事慢慢地来,一口能吃成个大胖子?想吃,明儿个叫钏儿给你做,夜里吃积食了,我也可不伺候。”
曹醒摆摆手,斯斯文文坐着,“这算甚?在北疆一连饿十几天,好容易等到援兵,杀了只羊,我分了两只羊腿,元行,噢,尚家的那位探花郎分了两只羊腿,其余的什么肚子肉、脖子肉、羊脑袋全进了秦王肚子。”
含钏眉头一皱,事情不简单。
合着大家伙都有羊腿子吃。
她家小慨,只有没嚼头的边角料!?
这么受欺负的吗!
含钏有点想罢工。
曹醒眼角朝下一捎,见含钏耷拉个眼,心里暗道不好,又想起自己写信从来都是一句“慨万事皆好,体壮如牛”一笔带过,妹子约莫是不满意了...曹醒笑着摸了摸肚子,自然而然又略微虎怂地转了话头,“不过吃饭讲究个八分饱,可不能吃太多,我回去喝点乳酪消消饱胀是一样的,一样的,哈哈哈哈。”
笑得就有点干了。
含钏抬了眼,瞅了瞅自家哥。
大舅子讨厌妹夫,这就像婆婆讨厌儿媳妇儿,千古一大难,可能是破不了了。
团聚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曹醒在家休息了三日便早起上朝了,第二日曹生给含钏带了一匹枣红色的小马驹,小小的,还没有含钏肩头高,憨态可掬,也不认生,一见到含钏就那马头蹭小姑娘的脸。
含钏被蹭得脸上湿漉漉地直笑。
曹生埋着头,瓮声瓮气道,“...当家的听说您在学马术和捶丸,特意让人带了一匹马儿给您,您甭看这马儿小,跑得却快,据说生他的公马是北疆草原上跑得身形最俊美、最通人性的宝驹。”
含钏如今确是在学马术。
为了跑马,老太太还专门买了块草地和马场。
可惜马场里的马,常年在京城,虽长相漂亮,可匠气太重,一点儿也不通人性,跑得慢慢悠悠的,一看就没吃过苦。
老太太不太喜欢,一直在找更好的马儿。
如今倒是瞌睡遇到枕头——曹醒送的这个礼,倒是送到含钏心里去了。
过了晌午,薛老夫人就带着含钏和小马去了京郊的马场,装了马鞍和马蹄钉,先头牵着跑了两圈,而后含钏自己握着马缰绳,自己坐端正了又跑了好几圈。
别看马儿还小,马儿却跑得又快又稳,让含钏体验了把驰骋草场的感觉。
傍晚时分,曹醒回来,一回来先揉含钏狗头,再看含钏身边黏人的橘猫小咪,“...是更喜欢小咪?还是更喜欢哥哥送的马儿?”
含钏:...
小咪:...
待天进了六月,日头盛了很多,毒辣辣的太阳照在木萝轩里那株大大的美人蕉上,所有人都换下了水绿色的春装,换上了更薄的颜色也更浅淡的夏装,含钏如今拉算盘还是老大难,但练大字倒是可喜可贺地有进步,郑姑姑眼看着含钏从瘸狗爬地到“总算是看着像人写的了”,十分欣慰。
那道赐婚的圣旨,在京中炸出了水花,将郑姑姑炸得面目全非且目瞪口呆——合着,自己正在教一位王妃?
既然要求不同了,郑姑姑的教学态度也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