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边关辛苦,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乱棍打出去了。”
“陛下为何不让二皇子回京?”
穆斓放下茶碗,嗔怒道“蠢货,一山不容二虎!”
言闭,抖抖衣袍便拿着陈季的贺表进宫面圣。
他苦苦等了一日,抓心挠肺地,都未得到半句消息。
到了夜里,才被喊到皇帝寝宫说话。
穆斓正候在一旁磨墨,他悄悄打量了一下批奏折的胥御皇帝,便赶紧低下头。
陈季出了一手心的汗,实在摸不透皇上心思。早上看起来还很随和得开他玩笑,到了这会就阴沉着脸。
等了一会儿,胥御皇帝突然问道“听穆斓说,你是中过童生的?”
他犹犹豫豫,斟酌之后接过话“奴才是有幸中过童生。”
“既然如此为何不去科考?”
陈季本想开口说自己被人陷害入宫,刚张嘴就想起穆总管曾和他交待过,皇帝最是爱猜忌人心。
是以便登登磕了几个响头“奴才家里穷得厉害,我的娘生了重病,为了替她换药,奴才只好进宫谋生。”
“倒是没看出来,你竟是个有孝心的。”皇上起了兴趣,放下毛笔看着他“你的贺表我看了,写得非常好,文采不输大学士。”
陈季喜不自胜“能得陛下喜欢,是奴才三辈子修来的福气。”
胥御皇帝起身,伸伸懒腰,打着哈欠“你祖籍是清平,可与崔昊和杜子林相识?”
再次听到他俩的名字,陈季恍若隔世“奴才不认识。”
“那就可惜了,杜子林颇有本事,上次交锋还打败了呼和邪,我打算封他坐宏安的威武将军,你怎么看?”
说罢,胥御皇帝居高临下的直视着他。
陈季后背出了一层冷汗,心道天下之事哪有能瞒过皇上的,干脆死马当做活马医“奴才有罪!”
他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坦白“奴才和杜子林相识,只是我们关系并不好,奴才因为得罪了他,才在秋闺前被关到牢里,住了三年才出来。”
话音刚落,穆斓一脚就踹在他腰上“胆大包天的狗奴才,还敢欺君!”
陈季歪倒在地,哭哭啼啼“奴才有罪!奴才有罪!奴才是害怕皇上觉得奴才多嘴,才不敢妄加评论朝廷命官。”
“哦?那你为何最后又说了?”胥御皇帝撇了他一眼,不冷不淡得质问。
“奴才不敢骗皇上,就算皇上杀了奴才,奴才也不敢有所隐瞒。”
胥御皇帝又打了个哈欠,已是困得不行“行了,你下去吧。”
他提心吊胆的跪了半天,这会儿又无头无脑地被撵出来,哪里敢真的下去。
候在门口熬了半宿,穆斓方出来。
一看了他就狠狠给了两个巴掌,拧着他的胳膊就拽到偏僻角落“自作聪明的小奴才!仗着有几分才华就敢在皇上面前卖弄,你算个什么东西!”
他慌着扯住穆总管袖子“爹爹救我,陛下心思太难猜了,儿子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穆斓一把打掉他的手“所以说你自作聪明!不知道怎么回答就直说,装哪门子的清高文人!”
说着便扭头往前走,陈季一路小跑,跪在地上拦住他“爹爹救我,您一定要救儿子,儿子这辈子一定好好孝敬爹爹,您让我往东,我就绝不往西。”
穆斓本来就没想多难为他,不过就是故意吓唬吓唬,好把人牢牢抓到手里。
看他吓得小脸苍白,便语重心长地安慰“你写得好贺表,皇上很是满意。可陛下不过是说了三言两语,你就前言不搭后语,他要封谁做官,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弯腰扶起陈季“你入宫前做了什么,得罪了谁,被谁害了,有那么重要?慌里慌张就说出来,你是乘龙快婿还是新贵?还指望咱们陛下给你做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