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溱河一氏水火不容,只是迫于豪千手段,近十几年才通过联姻有了一些缓解。”
“眼看豪千病危底下家族更是蠢蠢欲动,这个节骨眼根本顾不上我们。若是我猜的没错,定是呼和邪自己偷偷领着部下前来偷袭。”
魏滁涧也心情大好“斯图瓦烈下月就要生辰,他估计是想要好好表现一翻才会擅自来袭,可惜赔了夫人又折兵,被你打得落花流水,斯图瓦烈这次绝对不会轻易饶了他。”
魏南听出前因后果,竟对呼和邪生出惺惺相惜之意“那就太可惜了,我看呼和邪是个厉害人物。”
董千户揽着他的脖子“我看兄弟你才是厉害人物,呼和邪能不能活着回到匈奴都不一定。”
“把一群乌合之众忽悠过来,半点好处没讨到,不脱他一层皮是不可能的。”魏滁涧勾起嘴角,暗想匈奴怕是就要走向末路。
“行了,匈奴如今成不了什么气候,就让他们自己窝里斗吧,今夜给北方的庆功宴咱们兄弟可要好好喝一顿。”
解除呼和邪危机,周松心里也大喜,早已把魏南昨夜离军之事忘得一干二净,只想着借此机会好好放松一下。
“得勒,刚好林之津也不在,今夜可以好好消遣消遣。”董千户说着搓起手,准备今夜大干一场。
远在京城的林之津收到周松的信件时,已是三月初。
林之津虽已四十出头,可一无功名二无武功,若不是仰仗身为宰相的父亲,怕是什么风浪都掀不起来。
林之津将信件交给父亲,小声说道“求父亲怜惜,潼安生活艰苦,一年里有半年都在刮黄沙,儿子已在潼安驻守三年,什么时候才能回京?”
若是一直不回京也就罢了,可一旦回来见了京城繁华,灯红酒绿声色犬马他如何还有心回潼安。
再加上大哥就能留守京城,老老实实当禁卫军统领,锦衣玉食娇妻美妾环绕,可他一把年纪却要和骨肉分离,林之津越想越气。
“潼安之危已经解决,你还留在京城做什么?这几个月玩得还不够吗?”
“父亲,儿子常年吃风沙,身体渐渐不好,要不让大哥替我几年?”
林有海虽说一把年纪,可毕竟做了二十多年宰相,不怒自威“怎么让你当将军还委屈了?”
“废话不用多说,派你去潼安自有用处,你只要盯紧周松,将来父亲绝不会亏待于你。”
林之津低着头,不自觉撇撇嘴想到三年前就是这样说,三年后又是这样。
“行了,你回家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就回去吧。”林有海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处理,心烦意乱,干脆直接撵他出去。
“父亲,月底就是会试发榜之日,儿子一走就是三年,下次回京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他见父亲并未阻拦,想起前几日夫人和他说的事,硬着头皮道“晴兰今年已经17,早就到了婚配时候,儿子想着等会试发榜,好好给她挑个如意郎君。三年前儿子走时,她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如今……”
说着就用袖子擦眼泪。
林有海这才想起还有个该婚配的孙女,到底都是亲骨肉,心有不忍“算了,那就等到殿试结束再走吧,到时候我给晴兰挑个状元郎,绝对不让孩子委屈。”
林之津泪也不擦了,跪在地上抱着老爹腿千恩万谢。